不安全,你若是想知道什么,我们不妨边走边说,先行到达安全之处才是上策。”
流照月擦着眼泪,呜呜咽咽地说道:“我大哥,他把什么都想好了,他为什么要去送死啊?他为什么就这么任凭那些人杀了我流家人啊?呜呜呜呜......”
蔺玄之心情很是沉痛,当初重月之城的事情,虽然他感到悲愤又无奈,但毕竟不是发生在他身边之事,也与他毫无关系,但是流家的覆灭,却是实打实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而且与他,脱不开关系。
一股浓浓的愧疚之感,几乎将蔺玄之给淹没。
他闭了闭眼睛,声音微哑地说道:“此事,全因我而起,是我之过。”
晏天痕猛然看着蔺玄之,动了动唇,却终究开不了口。
他无法安慰蔺玄之,因为他此时的心情,与蔺玄之别无二致,他与蔺玄之俱为一体,印星寒真正的目标之人,不见得只是蔺玄之,恐怕,还有他。
流照月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儿,吸吸鼻子说道:“我要报仇。”
简云曦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流照月恨恨道:“我和他们拼了!”
简云曦说:“拼了,你也是去送死而已,你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流照月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说:“那......那我要为我族人敛骨。”
简云曦迟疑了一下,道:“还是莫要敛了,那些人虽然寻不到你,已经离开,但他们说不定会派人在附近徘徊,若是发现流家的尸骨被收敛了,必然会怀疑是你回来过,你的行踪,便容易暴露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护着你的xing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流照月更是悲痛yu绝,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匍匐大哭,道:“大哥,大哥......”
他不能改天逆命,不能救下任何人,甚至连为这些枉死之人敛骨都做不到,他究竟还能做什么?
流照月朝着流家山庄的方向长长叩了三个头,每个都掷地有声,砰砰闷响,待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原本光洁白净的额头,俨然已经因为力道太大,而被磕得头破血流,看起来好不凄惨。
段宇阳忍不住抹了把眼泪,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了。
青竹面色从最开始的痛苦难受,如今变成了麻木,他抬起头望着流家最高的那建筑,眼睛一眨不眨,呆滞地仿佛已经灵魂脱売,不知在想些什么。
流照月抹了把血泪模糊的脸,死死咬了会儿下唇,才艰难而坚定地说道:“我们走。”
他如今力量尚弱小,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先保护好自己,保住流家最后一株草,这样日后才可能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印星寒的人杀光了流家人,也不曾寻到蔺玄之等人的踪迹,必然会以为他们早就已经逃出了风回城,一路向东追杀。
于是众人便打了这么个时间差,他们按照原路从流家的密道离开此处,若是不出意外,就能和追杀他们的那些人,完美避开。
再加上怀玉尊人和苏墨也已经提前离开风回城,以给予那些潜伏在风回城中的探子假象,所以蔺玄之等人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几率很大。
简家人也随着流照月他们一起进入了密道,在这路上,简士铭将那只留声石jiāo给了流照月。
流照月等人凑在一起,将留声石翻来覆去地听了几遍之后,心情具是五味陈杂,几乎跌落到了极点。
他们从这留声石的留音之中,发现了不少消息一一
比如,原本为帝尊效命的印星寒,如今竟是在为晏子璋这个顺位继承人效命,再比如,要杀蔺湛之人,便是晏子境。
诸如这些,若说有用,倒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若说无用,却又解开了不少之前的心头疑窦。
可以确定,印星寒的确不知蔺玄之的命格有何特殊之处,只是处于怀疑阶段,但是,那位下了上百道赤血封喉令的晏子璋,就不一定了。
流照月听了几遍之后,便不敢再听,倒是青竹拿着留声石,总是翻来覆去地听着,仿佛想要将这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