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
仅有月光洒下的街道空旷无人,车夫的脚步声在其中回dàng。
舞女仓惶撑地后退,挣扎着想爬起。
“嘿嘿嘿……”似乎是这模样取悦了车夫。“小姐今天舞跳得怎么样,那些大人物满意吗?”
“你……你别过来!”舞女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手提包,朝车夫扔砸过去。
车夫轻轻一歪头,那手提包便越过他。
“啪。”手提包落地的声音仿佛击在舞女心头,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似是要击垮她的精神,再摧毁她的身体,车夫一步一步,慢慢的,踩踏在地,向她接近。
舞女怕得身体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
“呜呜……救命,救命!……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求求你,所有钱都给你!”舞女终于忍不住哭泣哀求,她甚至不敢想象,今夜会有什么下场。
“哈哈哈哈……”车夫发出畅快的笑声。“小姐,既然你求我的话,我就痛快一点,给你留个全尸。”
不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车夫快步上前,整个人的yin影都笼罩着舞女……
就在这时,身旁仿佛有什么黑影掠过。
“喵——!”
“啊!!!”
车夫捂住刺痛的后脑,迅速回头。
一只黑猫轻盈落地,尾巴尖微微翘起,一双幽绿的猫眼斜睨着他。
犹如鬼魅。
有什么温热的暖流在手掌后劲上流过,车夫将捂住后脑的手伸到眼前一看,满手的血。
“又是你这只死猫!”车夫恼怒。
身后的舞女突然体内bào发出力量,爬起身跌跌撞撞跑走。
车夫扭头要追。
“喵呜——”
一声猫叫传来。
身体一僵,车夫慢了步伐,担心又被挠上一爪。
舞女踢掉高跟鞋,跑得飞快,一转眼便从拐角处消失。
“该死,我今天要杀死你!”车夫气得抓起肩上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突然朝黑猫扑去。
黑猫轻盈的跳跃避开,一下便蹿上墙头,转头鄙夷的看他一眼,幽绿的双眼仿佛是两团火焰。
“该死!该死!”车夫大怒。
却不由想起那双幽绿的眸子,全身发寒。
黑猫,通灵。
另一边,黑猫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而过,奔跑许久,来到沙滩。
潜入海中,快天明时才捉起几条巴掌大的鱼。
就这样生啃了鱼身。
做猫两天,就吃了两天生鱼。
遇见变态杀人狂也无法报警。
好在还能跟着他,破坏阻止他的恶行,他盯上一个,他便救一个,总会有受害者不恐惧躲藏,愿意报警,那人身上背负了几条人命,是经不得查的。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闹市。
黑猫趴在广告牌上懒洋洋的晒太阳。
底下人群熙熙攘攘,有穿着褂衫坐在路边吃食的中年男人,等在黄包车旁准备拉客人的车夫,绑着辫子或者剪了短发的女学生,穿旗袍梳着手推波纹的典型上海女人……
一位打扮时髦,牵着小男孩的女人碰见熟人,停下来谈笑。
小男孩挣脱了她的手,时髦女人没有在意,仿佛和熟人谈到什么有趣的话题,双眼微眯,掩嘴轻笑。
男孩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看到chā着冰糖葫芦的草把子,眼前一亮,拉了拉时髦女人的衣服。
时髦女人正聊得高兴,没做理会。
男孩犹犹豫豫地,独自朝着冰糖葫芦靠近,眼巴巴的盯着裹了糖衣的山楂。
斜面一个男人多看了男孩几眼,又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凑上前去。
“小朋友,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呀?”
男孩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嘿,冰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我做的那糖一半好吃!”那男人长得消瘦,脸色也不好看,说起话来倒是眉飞色舞,仿佛真的很。
男孩好奇的看他。
男人见他有了反应,一来劲,更是神神秘秘地凑近道:“我那制糖的法子,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需要九九八十一道工艺,手艺麻烦,吃过的人可不多。”
“真有那么好?”男孩终于好奇了。
“哼,我骗你作甚!”男人一脸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