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顺着胳膊上的神经,流到心里。
真是宝君!
他没有产生幻觉,也没有因为过度的思念认错人!
只有他的宝君才会对他下手,这么毫不客气。
麦嘉诺激动地一把把赵宝君揽入怀中,“宝君,宝君……”
赵宝君刚想开口,却感到有些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她的额头流到鼻尖,她摊手,外面却没有下雨。那么这是麦嘉诺这家伙哭了吗?
这是……他乡遇故知太激动了吧!
赵宝君安抚的拍拍麦嘉诺的背,“被害怕,以后就有我陪着你了。”
“嗯。”麦嘉诺不敢让赵宝君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你以后要永远陪着我。”
这是太想家了吧。
赵宝君:“嗯。”看在这家伙看到她都哭起来的份上,原谅他刚刚不理自己的事情了。
即使外面寒风刺骨,麦嘉诺抱着赵宝君却觉得格外暖和,丝毫舍不得松手。
若不是因为担心被路过的人看到,麦嘉诺希望两人就这样永远的抱下去,一生一世,哪怕最后化成了田埂边的一块石头,只要永远抱着宝君,那也是一种幸福。
当其余人回屋里时,就看到麦嘉诺,正帮着新来的那个漂亮女知青在补窗户。
果然,什么深情款款都是骗人的,都是些只看脸的家伙!
之前也没看出来麦嘉诺是个热心肠的人,不然女知青那边的窗户也不会摇摇yu坠到现在了。
还有那八卦好奇的人,凑近了两人听到麦嘉诺说:“今天先帮你补上窗户,等过两天我想办法去弄块玻璃换下来。”
赵宝君拒绝道:“只要不漏风就行,不用这么麻烦。何况我也不冷!”
“纸糊的窗户毕竟不牢。你听我的!”麦嘉诺不容反驳的说。
“行吧!”赵宝君无所谓。
这时候,刚巧从外面回来的苏金成看到这一幕,十分恼火地指桑骂槐道:“有的人就是假清高!前一秒还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势要守身如玉呢。现在一看到人家漂亮女知青,就连道都快走不动了。”
赵宝君却是无知无觉,不知道这名才被她打入,心怀叵测黑名单中的男知青,正在说麦嘉诺的坏话。
而麦嘉诺在苏金成意料之内,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的那些小心事若是就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后果他都不敢想。按宝君那xing子,是会先给他一个过肩摔表示永远不理他,还是别的结果,他是真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苏金成显然误以为,这是猜中了麦嘉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他这是被揭破了老底,恼羞成怒了。遂得意地说:“麦嘉诺,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赵同志,你不要听这家伙的花言巧语。你是不知道,你没来之前,这家伙那是每天装作高岭之花,搞得和不是人间烟火似的。还说自己……”
麦嘉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怒喝道:“苏金成,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苏金成见麦嘉诺此时的神情更是高兴,“麦嘉诺,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有心上人,还一副深情款款非君不娶的样子,如今见了赵同志好看。以前的高冷冰山怎么都知道主动帮人补窗户了!”你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了。看到没有,麦嘉诺这个虚伪的伪君子。
赵宝君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麦嘉诺,意味深长的说:“心——上——人?”
麦嘉诺心快要跳出来了,慌张地说:“宝君,你听我说……”
赵宝君抬起手,一个阻止的手势让麦嘉诺不必说下去。转而看向苏金成:“他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虽然听到苏金成说那臭小子有喜欢的人时,心里酸酸的,总觉得眼睛里似乎有眼泪想要涌出来。
也许这就是她nǎi说的,儿大不由娘的感觉。
她nǎi说,当年他大伯结婚时,因为大伯母是在自家长大的,还好一点。轮到二伯结婚,老太太心里感觉被人挖了一块肉一样。从那时候起,二伯就不仅仅是她nǎi一个人的儿子,还即将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就在此刻,赵宝君才意识到,麦嘉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她随意欺负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