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下一秒,徐晚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迅速拉开距离,那铝合金的窗子此时像是刚从锅炉里烧出来的一样。烫的徐晚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楚。
办公室的最后一道光线突然断掉了,彻底归于虚无。
徐晚什么也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闭空间里,侧着耳朵,却听不见刚刚还喋喋不休的辅导员的呼吸声——她忍不住朝着辅导员刚刚坐着的方向看了过去,虽然明知道看不见,但是徐晚的身体还是紧绷了起来。
她尝试着叫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动静,屋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黑暗所带来的恐惧简直让人绝望和崩溃,更何况,徐晚能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升高,徐晚真害怕自己不知不觉就被这种不断升高的气温给蒸熟了——这和温水煮青蛙是一个原理。
徐晚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往辅导员的位置摸了过去,她的腿肚子有些发颤,潜意识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让她心乱如麻,焦躁不安。很快,她摸到了辅导员刚刚坐的椅子,摸到了柔软的人造皮革的椅背,手碰到金属扶手的时候,徐晚的手就像下意识的弹了回来——和铝合金的窗子一样,烫的让人不敢触碰。
她顺着人造皮革的椅背,往下摩挲着。
摸到座椅的时候,一股凉气从徐晚的脚底板升到了头顶——这种惊悚感意外的让她凉爽了起来,好像有人对着她的脖子吹凉气一样,她一点也不觉得热了,手继续摩挲,可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她不死心的顺着椅背,摸到了桌子上,却是满掌心的湿润,黏糊糊的感觉让徐晚心底泛起一层恶心,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她靠着桌子,呼哧呼哧的喘起了粗气。
分明刚刚还在这里活生生坐着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脚下却突然踢到了一个东西,然后是金属在地上翻滚弹跳的尖锐刺耳声,徐晚的心咯噔了一声,弯下腰,用手去摸——凭着着物体的形状,徐晚大致猜测出,那是辅导员今天穿的细跟凉鞋,凉鞋的扣带就是金属的。
她像个瞎子一样在地上摸来摸去,终于,她摸到了一件蕾丝质地的裙子。
徐晚痛苦的瘫坐在了地上。
没错,她该死的直觉是正确的——辅导员的确是凭空消失在了这个办公室,地上只有她的衣服和鞋子,那她的身体呢?到底是凭空消失了还是……变成了其他的什么可怕的东西呢?
徐晚想到自己受手上黏黏腻腻的yè体,就觉得一阵恶心。
她站了起来,顺手在辅导员的桌子上摸到了一把塑胶手柄的剪刀,握在手里,打开办公室的门。
扑面而来的热浪带着无法抵抗的几乎要把人焚烧殆尽的热度,徐晚觉得自己全身一定都是红彤彤的,她突然想起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现在的a大可不就是赤luoluo的炼丹炉吗?只是不知道这波高温席卷的到底仅仅只是a大还是整个世界……
路上很黑,一点光都没有,天空也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在市中心的a大,就算是很晴朗的天空也是看不到星星的,月亮倒是偶尔能看到,可偏偏,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月亮。
徐晚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和记忆,往宿舍走去,走着走着她就停住了脚步,往学校外面的方向看了过去,一望无际的黑暗——这是在市中心,即使是深夜,a大也依旧能看得到别处的灯光,那些高耸入云的广告招牌散发出的霓虹,让这个学校总是能染上一种梦幻的颜色。
可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
徐晚的手又紧紧的捏了捏剪刀塑胶的手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她一点安慰一样。
学校里很安静,偌大的校园里面只有徐晚一个人的脚步声,徐晚没有在自己的四周感觉到任何一个有生命体征的人,什么都没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喉咙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割着一样痛,张嘴呼吸的时候那种痛楚格外的强烈,她身上的汗也也越来越多,她只知道自己这是缺水了。
再不补充水分,任由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要嗝屁了。
徐晚就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