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消息也没有,我问谁都说没看到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又开口就是……”
宋思远话音带笑:“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
他一放低姿态,洛一珩马上气焰消了大半。
顿了顿,竟还主动揽活,“行吧。你现在能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那、那你说,要我帮什么忙?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我去找你,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宋思远轻笑一声。
“不用来找我,我离你很远。”
“至于帮忙,我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你能帮我——不是大事,我只是想你帮我看看,宋家以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值不值得我这条命白搭进去,不要亏本。”
“……?”
洛一珩愣了愣。
“太阳快下山了,从我这窗户看外头,小孩儿,还有火烧云,明天应该会是个大晴天。”
“宋思远,你——”
一阵剧烈的声浪,在随即的数秒之间,骇然打断了洛一珩惶然失措的疑问。
“砰!!!”
分不清。
究竟是qiāng响在前头,还是剧烈的bàozhà声先一步传到耳边,只是耳边近乎轰鸣的回音阵阵,不断提醒着、不断提醒着……
手机跌在地上,一声脆响,摔得重重。
“砰。”
踩在他的心上。
“……砰。”
第69章番外四一恨思远(下)
“宋思远究竟是个什么人呢?我一直也没看清楚,我自知对他的爱过于浅薄,不够深刻,所以穷此一生,都总在从其他宋家人的身上找着他的影子。
宋笙像他,心机叵测,又不乏良善,可惜少了一点从容;
宋致宁像他,纨绔皮囊,心肠清冷,可惜论及手段,宋致宁是幼儿园刚毕业,宋思远已经荣晋博士后,段数实在差得太远。
……好吧,我还是得承认,每个人都有点像他,当然,每个人都不会是他。
我是因为遗憾才思念他,我很清楚。
但我依旧觉得值得。
别人有别人的爱法,这就是我的爱法,辜负也好,浪费也罢,这是我爱一个人,所能做的全部了。
——2019年,洛一珩写于忏悔书。”
宋思远死在洛一珩刚满二十三岁的那个秋天。
死时疑似被qiāng杀,却因为车祸引发的剧烈bàozhà,一切痕迹消失殆尽,据传凶手也死于那场大bàozhà中,尸骨无存。
这场惨祸带来的最直接后果,无外乎是因为宋思远的死,无需任何股权优先转让协议,根据他死前立下的遗嘱,他手中所持有的百分之七恒成地产股份尽数归于宋笙手中。
关键少数的绝地反击,让这位无人看好、蛰伏多年的宋二小姐在宋达死后,一举拿下恒成地产的大头,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股权人。
效率奇高,高得让人侧目,又难以说明,怕引来一身腥。
为此,这案件倒还被顶上过几天热搜,可惜无数的yin谋论来了又去,最终还是被一个个限流压下,无人再讨论。
葬礼那天,或许是为了减少外界讨论,守卫还尤其森严。
洛一珩赶在最早的那批人一起到场。
他身份上够不着宋家的门槛,算是沾了周湛的光,才得以与一众非富即贵的豪门贵胄走过那盖着黑布的玻璃棺——原本应当是透明的,可据说他死得太不好看,有碍观瞻,也就这样遮着,等火化了,成了一罐子灰,或许还能更体面些。
由始至终,人们对于洛一珩和宋思远的关系,不过还停留在最开始那场酒后乌龙,抑或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单方面追求,就连这,也只是圈子里一些人的心照不宣,所以,到宋思远死,洛一珩与一群前来送别的男男女女,看起来也没什么分别。
所以当他面无表情绕过那玻璃棺,放下鲜花,一颗眼泪都没流的时候,大家也不觉得有多诧异。
他把一切都藏得很好。
爱也好,憎恨也罢,还有遗憾,有愤怒,有无以言表的哀恸。
一切的一切,在他把戒指取下,藏进最深的柜子里,把有关宋思远的痕迹层层清除,把最后联系的手机也焚化销毁的时候,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