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便很多?”
“……你知道?”
洛如琢从容笑笑,话说得客气温柔:“当然,我的未来儿媳fu就剩这么一个亲人,我怎么能不多关注一下。”
至于是怎么关注,也就留给听者自行回味了。
暗里戳刀,话说到这份上,陈昭脸色一变,终于不再犹豫,将行李往后座一放,确定能横亘两人之间之后,方才上车,坐在行李一侧。
司机老张紧跟其后,坐进驾驶座。
车钥匙一转,车辆随即发动,短暂调试过后,很快平稳上路。
导航声一板一眼,播报着此行的目的地:【凯恩国际养老院】。
“陈小姐,”同在后座,洛如琢侧头看她,一副寒暄的闲适姿态,“别这么紧张,我们之间就算有不愉快,也是过去的事了,我看起来像是很严格的长辈吗?放轻松……对了,之前你在一珩那工作,他还没少在我面前夸你呢。”
正对后座的空调冷风,吹得人鸡皮疙瘩冒了一手臂。陈昭摩挲着手,还在想自己最初一不小心漏了底的事,被猛一下点破,登时脖子一缩。
“说到哪去了,而且一直是他照顾我得多,”她客套着,“我能在圈子里走到今天,也是他对我关照……”
客气话还没说透。
洛如琢打断她:“他当然要照顾你,阿齐发过话,他也不好不听。但我想,说到一珩,陈小姐,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离开上海这几个礼拜,出了什么事吧?”
“……嗯?”
警惕的一眼。
陈昭的手悄悄摸进随身斜跨的小包,动作极其轻微地翻找着手机。
她一向是个很有预防心的人,正打算故技重施,拨出个电话——
却就在触及的前一秒,仿佛预料到这反应。洛如琢一手霍然伸出,按住她肩膀,压住她动作。
面上微笑不改,另一只手,也摊到她面前,“耐心”地掰着手指,为她一一细数。
“宋致宁折戟香港,星辰it股价大跌,倒bi恒成股票动dàng;一珩在纽约回来以后被公司暂时冷藏,中止活动,导致经纪公司,也就是江瑜侃持股超过15%的大宇娱乐,也深陷泥泞。这一环扣一环的,牵扯进这么多人,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bi着江瑜侃出手救市。”
陈昭对股票是个十足的外行,听了个云里雾里。
只忙着挣脱对方的束缚,收回不安分的手,方才反问一句:“是吗?”
洛如琢耸耸肩。“我没必要骗你。可你说,我那个在香港幕后指点的乖儿子,是不是太聪明了?聪明也就算了,但他要做什么,又从来不跟我透底,”她托着下巴,“你呢,跟了他这么久,知道些什么,乐不乐意跟我说说?”
“……”
陈昭并不觉得自己比洛如琢所知道的能多到哪里去。
事实上,对于钟绍齐的商业蓝图,她从来都是一知半解,虽然知道他的野心绝不仅限于情情爱爱,但他真正做了些什么,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摆明了是知道她这几年装失忆的底细,她也只能尴尬一笑,不再掩饰自己和钟绍齐在香港的事——毕竟眼前坐着的,是钟绍齐的生母,无论如何,应该也做不出什么真正捣乱文章。
“……”陈昭摇了摇头,“我都不太清楚,我们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
能说的只有一句:“但钟生不需要我们担心,他有自己的规划,您是他妈妈,一定也总是希望他好的。”
这话分明是句十足的托词。
可不知哪句刺痛了人心,洛如琢猛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十足狐疑的视线。
末了,方才靠着椅背,叹息一声:“你说得对,我把自己当他妈妈,把一辈子的大半精力都投进他身上——但他似乎不把自己当做是我的好儿子。当年那场车祸之后,我为他伤心了多久,结果呢,他回来以后,连一次也没有联系到我,就连他活着的消息,我都是从我侄子嘴里听来的。”
“……”
好像是有点悲惨,陈昭想,但那其中很多的因果,不都是你一手酿造的吗?可惜——
陈昭瞥了洛如琢一眼。
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