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回来了,心情有没有好点?”
“……”
宋致宁手指一顿,莫名从这话里听出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别这么战战兢兢,”宋笙反倒笑了笑,“我又不是来骂你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对了,今天你姐夫在希尔顿的拍卖会,姑妈拿了牌,但是临时有事,估计是去不成了——要不你领了这个牌,代表我们恒成去一趟?”
宋致宁哼唧一声。
“你怎么不自己去?跟姐夫吵架了?”
宋笙哽了一哽,轻咳数声。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知道什么。还有,今天宋静和跟那位钟少也会到场,到时候该怎么做,心里有底吧?”
“知道知道……嗯?”
一边答话,宋致宁一边收拾着地上散落的纸页,正要把那张调查表翻页过去夹在中间,他忽而视线一顿。
在那张调查表的背面。
有一行奇奇怪怪的,“............”的墨迹点点,
似乎是……摩斯密码?
宋致宁脑子里蹦出这个念头。
他一笑,复又把那张纸挑出来,对折,塞进兜里。
自家姐夫可是这方面的高手,等今天拍卖会结束,让他看看,不就知道究竟写着什么秘密了。
说不定,又是钟邵奇一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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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里头风波诡谲。
而早早走出办公室的陈昭——很显然,一点没顾虑到某位宋生的情绪变化。
后天下午就是先导片的第一次拍摄,从办公室出来,她继续忙着查资料和写写画画,想着至少能给出一个有参考意义的方案,以免叫人失望。
过程里太过专注,以至于,无论行政总监办公室里那百叶窗微微往下拉,有人从里头窥探她的脸,又或是宋致宁有如被踩了尾巴一样的落荒而逃,都没能入了她的眼。
一坐是一天。
下午五点半,早晨泡好的浓茶已经被一次又一次加水冲得味淡如白开,陈昭揉了揉眉心,将第二十七个不满意的手稿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
同事们三三两两离开工位,打卡下班,她压在手肘下头的手机,也在这时开始频频震动。
低头一看,是备忘录提醒:今晚六点半在希尔顿还有一顿……并不怎么想去的同学聚会,兼订婚宴。
陈昭嗤了一声,绕过鬓边一缕碎发,发了会儿闷。
一想到即将要和高中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同学”亲切会面,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平白无故冒出一圈。
末了,脑海里浮现出徐程程那副胜券在握的嘴脸,她却忽而冷冷一笑。
把资料收好,一并拢到办公桌抽屉里,陈昭脚步轻快,拎包下楼。
虽说五点多才出发,但好在同在陆家嘴,从恒成大厦到希尔顿的路程并不远。
她赶到酒店十七层的江景餐厅时,刚刚好六点整。餐厅靠窗摆的两桌,坐着一群面熟的青年人——准确来说,除了徐程程身边的准新郎和两三个男伴以外,全是女人。
毕竟她们是临安女中,是女孩子三两成伴,横行校园的小天地。
到现在聚会,这么闹哄哄地,大多也不过是在讲些高中时候女孩子之间的趣味琐事,
什么徐程程、李璐、姜娜娜,那些个女孩子的小团体,一个都没缺。
还有当年只会和稀泥的无能班长、最爱学习结果高考因为志愿填报失误去了个二本的学习委员……
虽然期盼时隔十年,人事物都有所改变,但不得不承认,当年风光无限的,至今依然大多潇洒,当年低眉顺眼的,如今见了老熟人,无论在外是什么德行,无一例外,都依旧是小心翼翼。
世间百态,总在细枝末节处无所遁形。
陈昭走近几步,还没来得及先出声打招呼,一边说话一边视线四处逡巡的徐程程便先一步注意到她,笑盈盈地起身,亲自引她入座,坐在自己身边。
“jacky,这是我以前的同学,现在宋少身边的女助理,你认识的吧?”她先向自己的未婚夫介绍,复又转向一众神色各异的高中同学,“陈昭,大家还有印象吧?我们的大校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