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有一日总归是要如此的。
他应该感到满足,至少他在她悠长生命还刻下了四条将他们二人相连的血脉!
蓝浅浅看着赵元衡的眼睛,这才发现男人是在用无比郑重的神色说这话,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她顿时便有些急了,起身走到海后跟前,蹲下身来,双手扒住海后的膝盖,轻轻摇晃,试图撒娇,“阿娘我就是想留在这里,我……我也不是不回去了,想阿娘了自是会回去的,我知道,你们强行带我回去便是打算让我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阿执,阿娘我求您了,就让我留在这儿罢!我发誓我绝不惫懒懈怠,一定会比在深海还要勤于修炼的……不信,您问深深,我这十几日来一直都在刻苦修炼,进步是极快的!阿娘,您就答应了罢……”
“阿娘,答应了罢……”
“阿娘……”
到后来,蓝浅浅干脆跪下来,用她往日里惯用耍赖撒娇的招数,将海后的双腿牢牢抱在怀里,使劲儿地摇晃,晃得海后都要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才能保持上半身的平衡稳定,头上簪着的一只坠珠钗被晃得纠缠打结在一起了。
海后头疼地揉揉额角,用膝盖轻轻顶了顶蓝浅浅的下巴,“唉……行了行了,你赶紧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
“我不!阿娘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阿娘你不能这样,这叫做……叫……叫棒打鸳鸯……还有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是织女,阿娘便是那王母……还有横刀夺爱,嗯……强取豪夺……孔雀东南飞……”
“噗——”
原本还挺沉重的氛围一下子就被蓝浅浅带偏了,蓝深深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流光虽没出声,但也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就连赵元衡,原本深沉内敛的神色都有些绷不住了,眼角微微一抽。
海后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一把拧住蓝浅浅的耳朵,转头对赵元衡问道:“陛下,你家里有祖宗祠堂吗?想先问你借个地儿!”
赵元衡一愣,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讷讷地答道:“有……自是有的……”
这岳母大人说的应是指太庙吧……岳母大人要去太庙作甚?!
蓝浅浅一听,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松开海后的双腿,老老实实地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海后见她终于老实了,很满意,看看蓝浅浅又看看赵元衡,微微沉思片刻,而后对赵元衡道:“我想与陛下单独聊几句,不知可否?”
……
蓝浅浅随蓝深深和流光一道出门离开了太极宫,走出殿门的时候,蓝浅浅一步三回头,朝屋子深处内殿的方向频频探头。
蓝深深用胳膊肘撞撞她的手臂,催她回去,“行了,阿娘要是真定了什么主意你干着急也没用,你先回去吧……还有啊,浅浅,有时候真是被你弄得哭笑不得,有时间多去找几本书来读读,谁让你以前阿龟叔授课时不是瞌睡便是逃学,说不定阿娘本是要答应你留在这儿,但想想怕你不学无术丢脸才想把你绑回去……若真留在这儿了,记得让皇帝陛下给你好好补补,有些话真不能乱用啊……”
“蓝深深!”
“唉唉唉,两位祖宗别打!千万别打!这儿都这么多人看着呢……”
赵元衡再次回到朝阳宫的时候已是夜晚时分,蓝浅浅洗漱做好的就寝的准备,因为心中忐忑每一只都披着大氅盘坐在榻上等待着。
见赵元衡进屋,她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扒住男人的胳膊追问,“怎么样怎么样,你和阿娘都谈了些什么?结果如何?阿娘同意我留下来了吗?她有没有为难你?”
一连串的问题丢过去,赵元衡只是淡淡轻笑,从他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他抚了抚蓝浅浅披散下来的一头波浪长发,亲了亲她的额头,“无事了,你阿娘已经同意你留在京都了。”
“真的?!”
她阿娘决定的事居然就这般改变了,真是无法置信!
蓝浅浅兴奋地一声惊呼,抱住赵元衡的胳膊,继续追问,“那你们究竟都聊了些什么,为何阿娘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赵元衡微微一笑,眸色中星光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