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真的呢?浅浅我赌不起!”
“真没事的!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别瞎担心……”
“没有应该,万一真有事,你让我怎么办?”
“没事的!”
“不,朕绝不拿你冒险!”
……
蓝浅浅没辙,无奈地搔搔头看着钻了牛角尖的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从来就是不认死理的,大咧咧粗心眼,既然阿执从此以后一生只她一个伴侣,那便是达到了深海伴侣双方的互相忠诚要求,在深海只要双方愿意便可缔结盟誓,终身不离。她在乎的是深海之中须遵守的互忠约定,这凡间贵妃不贵妃皇后不皇后的她还真没必要计较了,左右阿执都是她的!
蓝浅浅忽然灵光一闪,从赵元衡身上跳下来,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好吧,你随我来,咱们去做一件事,待成了,贵妃不贵妃的倒也无所谓了……”
蓝浅浅拉着赵元衡的手风风火火地就往御花园取来,带着赵元衡在御花园绕圈圈,东看看西瞅瞅,身后还浩浩dàngdàng地跟着一群宫人随他一起漫无目的地满花园乱走。
赵元衡好奇,“浅浅你在找什么?”
蓝浅浅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冲到湖边的一堆碎石旁,蹲下来,拨开杂草兴奋道:“哈,找到了!”
赵元衡从后面上前来,低头一看,是一块光滑平整足有他半个书案大小的石头。
蓝浅浅朝身后的宫人们招招手,示意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快快,来几个人,把这块石头抬回去。”
赵元衡有些发懵,实在猜不出这女人唱的是哪一出,任由蓝浅浅牵着手再次风风火火地带着一块石头回去了。
回到朝阳宫,蓝浅浅让人把那石头清洗打理干净,端正地摆放上了书案,她自己则是拿出鱼骨刀,弯下腰来在上头刻起了字来。
赵元衡实在猜不到她到底要干什么,干脆不说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就见蓝浅浅严肃而认真埋头苦雕,没半柱香工夫就歪歪扭扭地刻出了三个字来,赵元衡皱眉仔细辨认,勉强看出她刻的是他的名字。
“浅浅……你这是?”
蓝浅浅直起身,呼一口吹掉了刻下来的石粉末,觉得相当满意,而后将手中的鱼骨刀递给赵元衡,“该轮到你了,阿执你可我的名字便可。”
赵元衡被强塞了鱼骨刀,懵懵懂懂地被推到了石块跟前,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在蓝浅浅的再三催促下赶鸭子上架埋头刻了起来。
他少年时闲来无事还学着玩过几天的镌刻印章的活计,因此没一会就把“蓝浅浅”三个字刻完了,刀锋劲道,工整有力,比旁边狗爬一样的“赵元衡”实在要好太多。
蓝浅浅很满意,再拿过鱼骨刀,眼一闭牙一咬就在自己一只手的手掌心轻轻一划,瞬间白皙的手掌出现了一道茨木的血痕,鲜血争先恐后地淌了出来。
赵元衡一惊,“浅浅你这是作甚?”
蓝浅浅没有答话,将滴答下来的血都滴在了石块的刻痕上,几滴以后她呲牙咧嘴地甩手,“啊啊啊好痛好痛!”
赵元衡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袖管中的帕子给她捂住伤口,正打算高声喊太医,却被蓝浅浅给制止了,“先别管别的,轮到你了!”说着就又把鱼骨刀结论过去。
赵元衡傻傻地接过鱼骨刀,看着蓝浅浅问道:“浅浅……你,你究竟是在干什么?”
蓝浅浅捂住手整张小脸都要皱在一起了,“这是我的家族缔结婚约的盟誓,与旁的都不一样,待你也滴了血,盟誓便成立了,没什么妃嫔皇后妾室妻子的,我只认这盟誓的终身契约便可!你若真怕你所谓的娶妻害了我,那咱们便用此盟誓代替,其他的也不必再去过多在乎!”
赵元衡握着道,沉思片刻,而后伸出另一只手便准备划破自己的手掌。
蓝浅浅忽然伸手拦住,眼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郑重,“阿执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旦你滴了血,盟誓便就此成立,从此以后此生你只能与我相守,若将来反悔必遭天谴,粉身碎骨!”
赵元衡抬眼凝视蓝浅浅,忽而露出一个盛世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