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好奇探头准备一看究竟流光就往内殿走去。
内殿里并不见蓝浅浅的身影,蓝深深左右环顾一圈,然后上前走到一个合上了盖的莹白色珍珠贝床前,伸出手曲起食指笃笃敲了几下,没反应……她也不着急,又连着敲了三次。
终于从珍珠贝床里面传出蓝浅浅闷闷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都说了我不想吃,你们端出去罢,饿了我会自行解决的,不要再来烦我了!”
流光咳嗽一声,也上前轻叩床盖,“浅浅是我们,我和深深,快出来罢,莫要自己与自己过不去,你灵力不高,在外奔波了这么久,总是还得先喝点凝露垫垫底,就算不想喝凝露,这不,我刚从凡间回来,特意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烧鸡、红豆糕、还有特意捕了几只肥美梭子蟹让镇上酒楼大厨给你炒了盘梭子蟹炒年糕,用了灵术细致地保存着,这会还有余热和香味呢,要不……你出来吃点儿?”
里头沉默了半晌,雇了许久才听得那声音再次瓮声瓮气地传出来,“……不吃烧鸡不吃红豆糕,什么都不吃,你们自不必管我,我就想独自呆一会儿,出去,都出去!”
流光有些束手无策,完了,连烧鸡、红豆糕和梭子蟹炒年糕都没用了,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蓝深深,这可如何是好?!
蓝深深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她胸有成竹地再次拍了拍珍珠贝床盖,故意放大了声音,“再过几日便是东境一年一度的海神祭了,我忽然想到你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东境百姓的海神祭呢,本来还想着和流光一起带你出去瞧瞧热闹,既如此……那也罢了,流光,我们走吧,自己去准备准备,后天便出水去!”
说完,蓝深深作势便要拉流光离开,然后,只听得身后一声嘎吱响,珍珠贝盖一下子就被从里头打开了,蓝浅浅的声音蓦地清晰响亮了起来,“谁说我不去的!当然要去!这次你们两个要想再丢下我自顾自出去玩我就真跟你们急了!往年每次都是扔下我溜出去,这次想都别想!我也要去!”
蓝深深与流光对视一眼,面对流光充满了爱意的目光和满满的赞美,蓝浅浅得意却谦虚地一笑。
——
赵元衡在东境待了三日以后,才真正体会到,在寻找蓝浅浅和四个孩子的一事上,他竟会是这般束手无策!
赵元衡甚至还亲自去查了当初蓝浅浅的路引和户籍,那些看着都是真的,却在到了东境后,赵元衡不得不承认,那些全部都是假的!
所以现在,他甚至连蓝浅浅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赵元衡从来就没有这般无力过,所有该想的都想到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却依旧是毫无所获,所有徒劳无获的寻人暗卫们都在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而就在这时,真以为赵元衡是来巡查东境水师和海防的太守王群前来求见,说水师校营场那边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请陛下虽是御驾亲临检阅。
找蓝浅浅的事已经陷入了泥沼的死角,一时间也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为了寻人借口的更好掩饰,赵元衡便顺口应了下来,到了东境去看看那个当初由他一手建立的水师也是应该的。
于是第二日一早,赵元衡便在王群以及一群闻讯赶来的东境官员们的陪同下去了东境水师的校营场。
在那里,看着威武雄壮,排兵练武动作整齐划一精神饱满、提个健壮的水师精锐们训练的场景,看着那刚新制作完成的装备精良的战船和各类兵器……
这一切本该是让赵元衡为之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可是他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蓝浅浅的事。
“陛下,陛下请看,这是今年年初新增的一批铠甲,寒精铁所制,工匠们又是极尽手艺将其打薄,这样一来,以寒精铁的的坚硬程度,既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作战时的将士们,打薄后又能减缓将士落水后吃水下沉的速度,真可谓……陛下?陛下……陛下?!”
王群拿着一套铠甲唾沫横飞地给赵元衡介绍着,讲着讲着他忽然发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