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伸进她的口中,抚过牙齿后按住小舌划动,笑道:“想吃?野狐狸。”
“呜呜呜呜。”
他按得太粗暴,味道没尝到多少,反而是狼狈得流了许多口津。
野狐狸终究咬了他一口。
很轻。
“这要是当年……”君无眯起眼睛,看着颜凉似笑非笑,“是将你割舌呢,还是绞刑呢?”
“你也欺负我!”
颜凉一边吹他的手指一边问:“当年是多少年前?”
“嗯?不是很久。”
君无闭眸回想道:“也不过是一朝梦醒那么点时间。”他揉揉她的脑袋说:“两千多年吧。”
“……”
颜凉默默地将君无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手里揉揉捏捏。
君无不解。听见她道:“给你揉揉,就不冷了。”
这手已有千年,没人揉过了。
“你这野狐狸。”
君无反手将她按住,而后拦腰抱起,动作直接而粗鲁,更近似于抢人。
颜凉窝在他怀里,惊慌只是一瞬,很快便被这宫殿的华丽奢靡吸引。
“这是小楼吗?”
“这个是阁吗?”
“这又是什么?”
颜凉看见什么都新奇,都要问。起先君无还能回答几句,最后实在是不想回答。毕竟没走出几步就是新的景致,他当年也没那么空去取名。
他没再绕远路,直接将颜凉带回了他的寝殿。
正在里头清点当年某人骄奢淫逸罪行的苍恒抬起头,自然而然地说:“凉儿,过来。”
君无眉头一挑,“你怎会在这。”
“修缮宫殿。”
一盏美人掌灯的烛台放下,苍恒将一枚玉牒丢向君无。
君无抱着颜凉,没接,妖力之下玉牒破碎。传入颜凉耳中的,只有混沌般的虚声。
“被发现了啊。”君无脸色微沉,看向一边被苍恒特意整理的床榻。
93.成双
“什么被发现了?”
颜凉对苍恒和君无都算不上了解,只能从两人的对话里嗅到紧张的气息。她方才兴奋得厉害,这会儿已经倦了,人形甚是松垮,四条细细的狐狸尾巴一晃一晃的。
“懒。”君无坐在床榻边,大有要替颜凉宽衣解带的架势。
“我不是这个懒。”颜凉面上一红,伸手去推君无的手,并没有什么作用。
腰上的发带被君无扯走,衣襟散落大半,颜凉想抢回来,暴露在外的乳团就被君无调笑着捏了一把,手指顺着乳尖打个圈儿,一阵酥麻的战栗感。他说:“嗯,有些硬,有点小,手感不怎么样。”
“你别摸我!”
颜凉几乎要蹬腿了。只觉得被君无这么随手一弄,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抚过,调动,浑身上下没有哪儿不舒服,却都不满足。
“别玩了。”
苍恒默默地叹了口气。颜凉的性子好,变成狐狸也没有一丁点儿野性,分明气的快炸毛了,也没有用爪子挠人。虽然平日里,这般倒是惹人怜,如今面对着君无,苍恒宁愿她挠他。
“我哪有玩?”君无手下忽一用力,在身上半遮不遮的衣衫立刻碎成一片片。
隐约能瞥见身上的吻痕与齿印,苍恒的眼也和君无一般沉郁,但随即便看不见了。
“你欺负人!”
毛茸茸的一团橘红色小狐狸掉在床榻上,还发出啪嗒一声。狐狸耳朵一颤一颤的,嗓音也变得又细又媚,“我想休息了。”
她将四条尾巴团起来,缩成一颗小毛团,往金线滚边的软枕上一窝。
君无沉默的摩擦自己的手指,还在回味方才的软嫩触感,此时突然凉了,难免动怒。
他将狐狸团抓在掌心里,放在苍恒眼前,轻笑道:“野狐狸,你以为你变成兽身,就不是光着的了?”
“你……”
耳朵尖的那搓白毛都发红了,君无又晃了晃,继续道:“在你师傅面前还拘束什么。他虽然没教过狐狸,但杀过的狐狸精,也有千八百。”
“呜呜。”
这下颜凉恨不得立刻当场去世。
啪嗒一声,君无的手腕被苍恒狠狠地抽了一下,虽勉强躲开,也留下一道红印。
“听他胡说。”
苍恒将毛团子接住,放在膝盖上,纯白色的衫子印得她更加生嫩,瑟瑟发抖,揉一把皮毛倒是极其舒服。苍恒终究还是伸手摸了摸,安慰道:“凉儿别怕,师傅不杀狐狸精。”
“……”颜凉几乎要逃了。
“尤其是……”苍恒大约能揣测到颜凉为什么怕成这样,若非被君无逼急了,肯定不会给他看兽身。只是该怎么安慰呢,苍恒思索道:“尤其是那么漂亮的狐狸精。”
“师傅!”
颜凉嘤地叫了一声。她决定还是跳回君无的手里,至少不至于让自己身上的狐狸味污染了苍恒。
君无揉着狐狸团,对苍恒挑眉。
“你故意的。”苍恒冷声道:“很有趣?”
“是吗?”
长袖将狐狸团拢入其中,正好顺了颜凉的意。君无从床上站起来,啧啧摇头道:“可惜啊,你虽然恢复的不错,但是你徒弟不想见你,怎么办?”
“……”
颜凉从小就不是个能学的,学不会的时候,偷偷哭鼻子,宁可躲在齐业房间里也不肯来找他。苍恒知道的,颜凉怕他,怕他觉得她做的不好。
“那你转告她就是了。”
几乎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苍恒讲几句话透过灵力告知君无,随即走出寝殿。“好好想想怎么说。”
君无感觉得到,苍恒并没有走远。就在殿外,听着他会用什么措辞。
非常时刻,罢了。
袖子里的小狐狸被拉出来,小脑袋蹭着面料快睡着了。
“野狐狸,有事和你说。”
君无斜倚在床边,将狐狸团放在胸口,用手捏她的耳朵。
“唔,什么?”
“关于你的事。”
颜凉愣愣地睁开眼睛,发觉这向来喜欢捉弄她的尊主一脸正经,银白色的眸子里还有哀凄之色。她歪了歪脑袋,抬爪按君无的脸,“怎么了呢。”
“你的魂少了一半。”
“我知道呀,不然我为什么在这里。”
被挖走一半的人是她,为什么君无难过得像是他被挖了一半一样。颜凉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他,与他碰鼻尖,“其实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除了别人总是觉得她傻乎乎的。学什么都学不会之外。
“天上想要你。”
君无将脸上的爪子拿下来,放到嘴边,本想咬她惩罚不敬,最终亲了一口。“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的要,有更深层次的图谋。具体是什么我们不好猜测,但对你肯定不是好事。不然天上不会派苍恒一直盯着你,也默许我在人间享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