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半步,或者多说一个字,我就轰烂你的脑袋。”
天狗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夜愿重复道:“一个字!只要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夜愿……”昼司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你没事?快过来。”
夜愿没有听话——他的半边身子依旧没有任何触觉,站立也全凭毅力,他朝那个扎了昼司一刀的孩子说:“你,把手伸出来。”
那孩子惊恐地后退,拼命摇头。
“把手伸出来!”夜愿歇斯底里地大叫。
那孩子恐惧地流出眼泪,把手臂背在身后,还是不住摇头,天狗怒道:“你要干什么?”
“你让他把手臂伸出来,”夜愿用qiāng口用力敲了敲他的太阳xué,还神经质地发着颤:“不然我就zhà掉你的脑袋!再轰掉他的左手!”
“你们是神经病!”天狗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要杀了我?杀了我吧!杀了我们所有人,你们不就是这样吗!”
“我们?”主人手臂涌出的鲜血好像红色的绸缎,蒙住了他的双眼:“我们!”
夜愿失控地反问:“我们什么时候主动伤害过你?”
他一把丢开天狗,完全不顾自己的后背露出给了他,qiāng口对着那个刺伤昼司手臂的孩子大步走过去,尖叫道:“手臂伸出来!”
那孩子尖叫了起来,高频地震颤着每个人的耳膜。
下一刻,他被拉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怀抱,沾满鲜血的手臂环绕着他:“够了够了,”昼司在他耳边说,“没事了。”
夜愿像是哮喘般不断短促地呼吸着,昼司一根一根地掰开他握着qiāng托的手,说:“电击棒拿过来。”
天狗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他,还是关上了电击棒,掉转方向把柄递给他。
昼司接过来后想要塞回到夜愿手中,但夜愿没有接,他哆嗦着把手按在昼司伤口的下方,试图给他止血。
昼司没有说话,缓缓抬起眼睛直视天狗,对方似乎有些吓着了,缓缓举起手,示意自己什么也不会做。
昼司把电击棒收在自己腰后,受伤的那只手举着qiāng,完好的手臂环着夜愿肩膀,按着他的脑袋叫他在自己怀里转了一个方向面对自己。
“滚。”昼司说。
天狗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又环视了一圈自己的伙伴——一个被子弹擦伤了大腿,一个被击晕在地,一个被踢中腹部而痛苦地呻吟,还有一个完全吓掉了魂。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带上那个晕倒的人,自小巷深处消失了。
昼司脱力地叹了一口气,手臂垂在身边,脱力地靠着墙坐下了,他这才发现夜愿哭了——夜愿一边哭,一边试图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布条来,但无奈双手颤抖使不上劲,怎么也撕不开。
“我来。”昼司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