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并且……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了——整件事所携带的诡异,正是来自于这别样熟悉的感觉。这分明是旧日重现——他们再次回到了日蚀号上,回到了这层楼上的这间房,回到了记忆重重的图书馆,于是好像也回到了年少时的青春岁月。
当初不就是这样吗,在这个隔绝的天地里,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长达两年的相互慰藉被莫名开启,又被突兀地结束。
夜愿一下就明白了——yu望不就是这样,来时毫无预兆、气势汹汹,离去后尘消云散、倦意上涌。反正是偷来的一天,这就好似流落荒岛一般,在文明社会之外,难免叫人想要放纵一夜。
这都怪他自己,怪这如梦境般美好过头的一日约会,这都怪这艘安静的空中楼阁,这都怪在主人身边的是他——这么刚好、又这么……便利。
不过就要结束了吧。
只可惜一切真实的毁灭常伴着一声巨响,然而所有虚伪的破碎只能发出一声呜咽——今天甚至不是他真的生日。
废土上肯定不会是这样,他不着边际地想,那里一定充满了骇人的血腥和诗意的碰撞,那里一定是快意恩仇、敢爱敢恨的硝烟热土,那里一定不会有卑微的无疾而终。
不过……也没关系了。
夜愿背靠着墙,潮冷的湿气从背心渗透进来——主人刚才离开的时候是不是生气了?明明大发慈悲地愿意和自己一起睡,他竟然还不知道好歹。
可是这里太过破旧,就好像他那自私而yin暗的内心,无论表面如何伪装,其本质宛如这个小小的储藏室一样,连外面的冷风都关不住。
夜愿把被单缠裹在身上,蜷成一团,他腰酸腿软,屋里还残留着xing爱的气味,提醒他一切是多么荒诞。
忽然,房门又被打开了,主人已经套上了一条裤子,露着精壮的上半身,撑着门问:“你在干嘛?”
夜愿从膝盖中愕然抬头:“啊?”
昼司不高兴地抱起手臂,问:“你怎么还不过来,不是要回我屋里去睡吗?”
什……么?
夜愿茫茫然地直起背,怀里还抱着被子,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昼司见他还没动静,扬起一边眉毛,语气中带上威胁:“要我来抱你吗?”
夜愿连忙急匆匆地爬下床来,不料他左脚缠在被子里、右脚又被跘住而飞扑出去,昼司跨了一大步伸手接住了他,肩膀撞在他鼻梁上。
“嗷!”夜愿再次哀嚎起来,昼司失去耐xing,干脆把他连人带被子一把捞了起来,一路拖拖拉拉地沿经走廊,走进自己卧室并把夜愿丢在床上。
夜愿还没反应过来,主人已经单腿跪在床沿上凑了过来,并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巴。
“唔!”夜愿惊愕地用被角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