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每一日,在恼人的阳光下苏醒,我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梦,但它不是,那位yin影中的女士为我们打开了新的世界,我每一日,都在衷心的感谢她,也感谢当年我做出的那个决定...所以,娜萨女士给了你一个来自无上至尊的命令?”
“是的。”
奥里登端起眼前上好的血酒,放在鼻子之下嗅了嗅,然后抿了口酒水,对眼前的同类说:
“那是真正来自始祖的瑜令,始祖告知我,他和整个黯刃即将脱离生者的世界,而我们,拥有最纯粹鲜血传承之人,将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始祖给了我们使命,只要我们完成并恪守那使命,我们就能得到来自始祖的最后,也是最慷慨的恩赐。”
奥里登看了一眼老巴罗夫,他没有卖关子,而是揭晓了谜底:
“自由!真正的自由!”
“唰”
老巴罗夫的眼睛在这一刻瞪圆了,他看着奥里登,在确认了这家伙没有开玩笑之后,他的声音依然平稳,但握着手杖的手稍稍的颤抖,代表了他此时激dàng的心情,老伯爵说:
“你的意思是...”
“我们将不再作为黯刃或者其他势力的附庸,我们能保留我们的一切,然后成为自己的主人...没有命令,没有任务,没有桎梏!”
奥里登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喜悦与庆幸,他摊开双手,对眼前的老巴罗夫说:
“我们自己决定自己与后裔的生活,我们自己cāo纵一切!是的,自由!”
“我们不需要再担心来自始祖的一道命令就让我们失去一切,我们也不需要再担心会被作为弃子,无声的消失在这个越来越好的世界中,就像是在我们在联邦的同胞一般,我们也将拥有行走于阳光之下的权力,还有我们当年发誓要建立的黑暗王朝...你应该还没忘吧?阿厉克斯,一个yin影中永存的帝国,我们的至高夙愿!”
“我当然没忘!”
老巴罗夫哼了一声,他血红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说:
“但这里只有你和我,法库雷斯特呢?他还在沉溺于自己那愚蠢的海盗梦想吗?他也接到这命令了吗?”
“当然。”
奥里登脸上也挂上了一些隐晦的不屑笑容,他端着酒杯,对老巴罗夫说:
“还有,别这么贬低我们的同胞,法库雷斯特也是三人长老会的一员,尽管在永恒的生命中,他选择了一条粗鲁而黯淡的未来,但我听说,他麾下的吸血鬼海盗们,最近在南海上掀起的场面可是很庞大的,黯刃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就意味着大海魔王也会离开...”
“我们的法库雷斯特兄弟,似乎有想要成为第二任大海魔王的想法...不得不说,那听上去也有些意思,放心吧,阿厉克斯,我已经和他聊过这个问题了,法库雷斯特虽然粗鲁了一些,但他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选!”
“嗯。”
老巴罗夫伯爵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在手杖上跳动着,他看着奥里登:
“所以,最重要的问题,为了这份来自不易的自由,我们要付出什么呢?或者用老派的句式,代价,又是什么呢?”
“这个!”
奥里登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一份卷轴,递给了老巴罗夫,后者接在手中,只看了一眼,眉头就高高皱了起来。
“瓦里安?我们要支持瓦里安成为皇帝?这...”
“怎么?”
奥里登靠在奢华的沙发上,他翘起腿,一脸玩味的看着巴罗夫,他说:
“你不愿意遵从始祖的瑜令吗?”
“不不不!”
老巴罗夫摇了摇头:
“我不会忤逆无上至尊的意志,我只是感慨命运有些无常罢了。”
这老贵族将卷轴放在一边,有些遗憾的对奥里登说:
“我才刚刚授意我的两个儿子,答应那些试图反抗瓦里安的贵族们的请求,他们想要请巴罗夫家族出面,带领他们,来反抗瓦里安成为皇帝这个糟糕的未来,他们在恐惧鲜血王的手段,他们在畏惧失去一切,那种恐慌的yin影几乎要把他们bi疯了。”
“他们想依附于我的家族,并且可以付出一切,来保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