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长谈了。”秦延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委屈。
顾笑最是见不得这表情,反倒让她想起他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语气不自觉放的轻柔∶“延儿如今本就该自己掌权了,你亲政的事情母后同你不也谈论过多次吗,母后可不乐意总被说牵制着你呢。”
“这几年母后为儿臣受苦了,是儿臣舍不得你。”秦延握住顾笑的手扶她踏过台阶。
“再者,头些日子里母后有意询问帝师你且还不乐意,怎的今天反倒是火急火燎起来了。”顾笑突然想起先几天的她在秦延面前假意找苏慎棣议事,秦延觉得被小看了,还生起气来了的事情,便拿来打趣起了秦延来。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2) 【快穿】顾笑移人(温一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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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2)
“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母后名为母后,但在朕心里您永远是当年为我遮风挡雨的笑姐姐。”秦延被她说的有些窘迫,但还是不愿一下同顾笑分开。
顾笑也只能应他去了议事殿。
议事殿是开国皇帝在前朝众多宫殿中改建而来的,偏殿不多就仅设数面屏风遮挡,顾笑便是在里头,议事殿的大臣也自然是看不到太后的,而目前的国家大事散朝后均会集中在此处理。
“莫让诸位大臣久等了,还不去议事厅。”顾笑为了督促秦延成为一代明君,无时无刻都惦记着严格要求他。
秦延得了她的许诺这冬日里的步伐倒是显得有几分轻快,速速赶到议事厅后脸色突然暗了一下,他之前让老师参与今日的议事,老师一直对母后参与议政不太赞同,两人相见怕是又会暗生误会。
苏慎棣何许人,少年帝师,曾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子,年少时便以其策论二篇惊动天子,却因家族门规不得入仕,先帝憾,遂任其为太子老师。
苏慎棣,性情清冷,待人浅薄,多年来一直是独来独往,与朝臣无甚交集,秦延自己也没想到当初他提议时老师竟会同意辅政。
苏慎棣早已入座,一袭月白暗纹长袍,手边是刚沏好的茶,听了没一会儿身后就刮过一道冷风,顾笑身旁的大宫女碧珠掀开帘布,她探头走了进来,和苏慎棣恰好对视上。
顾笑先是一愣,直勾勾的盯着苏慎棣竟迈不出一步,胸口蔓延上一股锐利的疼痛,像是捅进了一把刀在心口搅动,眼前一黑,若不是碧珠搀着她,怕是直接要摔倒在地上。
苏慎棣常年淡漠的眼神里有了明显的情绪浮动,却不过转瞬之间便隐了下去。
“既要放权,又何故来此?”苏慎棣皱了皱眉道。
顾笑还没从方才的阵痛中缓过来,就听到苏慎棣的发问,舌根不禁一苦,让她想哭又想笑,果真这世间最懂她的还是他。
顾笑确实有心放权,却不得不收拾之前自己造成的烂摊子,秦延的要求按她的本事自是能化解,然而她还是顺水推舟的来了。
顾笑垂着头道:“我已无意牵制陛下,只为弥补一二。”
苏慎棣早在她摄政之初便看出端倪,少年时的朝夕相伴让他足够了解顾笑是什么样的女子,本以为她会一条路走到黑,却不想她能做如此决定,竟让他辨不明真假。
苏慎棣没有再与顾笑说话,两人共处一室静的不像话。
这时恰逢议事厅内谈及南方天气异常出现雪灾,死伤人数众多,赈灾还未到位一时间人心惶惶。
苏慎棣没有例外的抬眸看向了顾笑,眼底的情绪让顾笑根本不敢多看,他刚听完议事便沉了脸色,这确实是她放权前的重大过错,直到议事结束她也没恢复脸色。
顾笑如今对罔置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只为同苏慎棣示威难以释怀,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母后可有心事?”秦延关切道。
顾笑看了看秦延,心里还带着一丝愧疚道:“之前赈灾一事是母后处理不当,倒让延儿被议论了,母后决定不日启程亲自运输视察此事。”
秦延听了一惊,此事老师早已与他商议并且马上将启程过去,若是母后也去两人必将剑拔弩张,可顾笑的决定秦延是拦不住的,他被说得心里就算是不愿意,碍于大局也不得不放顾笑走。
见秦延闷闷不乐,顾笑也好声好气的安慰了他好一会儿,临走之前还道:“这段时间延儿亲政主事,母后还等着陛下的成绩呢。”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3) 【快穿】顾笑移人(温一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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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3)
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在淅川县,一同前去的人还有大理寺卿汪逸伦。
当年三皇子被看作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奈何母妃地位不够,最终还是嫡出的五皇子被封为太子,之后多次传闻三皇子有异动,后来三皇子麾下的武将带人造反攻进宫中,三皇子本人却在进宫之际从马背上坠落,七窍流血而亡。
想到这里,苏慎棣的目光不自觉的扫过顾笑,她跟前的碧珠正扶着她上车,车队领事从那头跑过来让人请示他可否启程,苏慎棣点了点头这才进了马车里。
一连走了好几日,两人都并无交集,直到汪逸伦匆匆来寻苏慎棣,一纸文书落到了碧珠身旁,被顾笑看了去。
将文书还给汪逸伦后顾笑就下了马车,一直盯着苏慎棣的车,直到汪逸伦离开她才走过去。
“你要查阿喻的毒对吗?”顾笑盯着苏慎棣。
“是。”苏慎棣没有迟疑,他的眼睛又黑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