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怒极反笑,“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来和我谈jiāo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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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洋目光闪烁,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气馁。
显然是在想什么。
初十也不急,定定的等着他。
半刻钟的时间,柴房里静悄悄的,一声叹息传来,许子洋再次睁眼,说道:“给我纸笔,一个消息两条命,你换是不换?”
初十知道,许子洋能jiāo出来的消息自然不寻常。
而他要jiāo换的两条命,自然是香草和今夕。
她轻声笑道:“那要看你说的这个消息,值不值她们的命了?”
她偏头看向吴池,不一会儿吴池便拿着东西摆到了许子洋的面前。
许子洋咬了咬嘴巴,右手离开剑柄,手起笔落。
这一次,初十没有让吴池动手,她自己起身将许子洋写的东西拿了过来。
看完之后,立刻将手中的东西揉成一团,而后目光冷凝,整个人激动不已,连掩饰都做不到。
“你写的可都是真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急切,许子洋点头,“事到如今,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而后不等初十再问,他的目光望向另一个方向,轻语道:“我死后,将我的尸体扔出去,否则他们找不到我的尸体,一定会生疑,到时候就算你找到这个人,也只会是个死人。”
初十回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语道:“我以为你会说,让我照顾好她们呢!”
四目相对,许子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了笑,而后拿着那把从守卫那里抢来的长剑,横抹了脖子。
鲜血四溅,落在初十的裙角上,如绣出的几朵梅花,她僵着身子立在那里,久久未动。
手心里那张纸已揉成一团,紧紧的握着,生怕它从心间溜走。
最后一刻,她在许子洋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情绪,是那么的清晰。
怜悯!
初十出了屋子,仰望天空,吴池也跟了出来,初十回也没回的说道:“剩下的事情,你来安排。”
“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你做完这件事便带她走吧!”
说完这话,初十转身就走。
吴池却站在原地,问道:“若是他什么都不说,你真的会杀了他的女人,或者孩子,来威胁他吗?”
初十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什么也没说。
吴池轻笑了一声,道:“何必呢?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冷血?”
这一次,初十顿足,而后缓缓转了半个身子,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怎知,我不冷血?”
“带她离开这里,或者留下来看看有一天,我会不会用她来威胁你?”
吴池的目光很复杂,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进了柴房。
初十回到主屋后,去内室看了凌非,就听春蕴在外头与人说话。
声音有些低沉,过了会,春蕴便进来告诉她,香草死了。
三尺白绫,自杀!
见春蕴yu言又止,初十无声的笑了笑,道:“她还说了什么?”
春蕴启唇,又闭上,最后垂眸说道:“她骂了你,说自己有眼无珠,说你是小人,不得好死。”
“呵呵……”
初十笑了笑,便挥手让春蕴下去。
“初十……”
春蕴突然变幻的称呼,让初十抬眸向她看去。
可春蕴却低着头,仿佛不敢看她,也没再出声。
初十亮起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再次看向凌非,声音沉了沉,道:“出去。”
这天夜里,风刮得很大,树成影、雪照天,很是明亮。
却有一道道黑影穿梭在帝都,成了独特的风景。
翌日一早,金殿之上,所有的大臣都在议论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很多官员的府邸被贼人光顾,丢了些东西。
其中有的丢的是书、有的则是人,甚至连睿王府和国公府都不例外,听说国公府三爷家的小姨太丢了,这让众大臣都跌破了眼镜。
一时间议论声从朝堂到了百姓家,如火如荼的,越演越烈……
远在莅阳府的宁家,此刻灯火辉煌,书房里,如今的宁家家主宁书正坐在书桌前。
“事情都办好了?”
底下等着的两人都是他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