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境总是十分无厘头,画面一转,小秦慕文拽着袍角的人成了夫君。
虽然他意识到自己那会儿还不认识夫君,但梦境中的小秦慕文却无比安心,欢快的跟着夫君走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听评书、下馆子,甚至还在书肆买了各种话本子和游记。
回到小院子后,夫君不见了,陪在小秦慕文身边的人又成了阿爹。
阿爹问:“阿文,可玩的开心?”
小小的秦慕文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神情慌乱的寻找夫君。
没有夫君在身侧,他对所有的玩乐都提不起兴致。
左右寻而不到,秦慕文猛地惊醒,睁开双眸,入目是黑漆漆的房间。
秦慕文才发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只系于一人身上。
而这人,就在他身边安静的躺着,就算是睡梦中,一手也冷硬的箍着他的腰。
秦慕文内心登时安稳下来,正打算继续睡一觉,就发现身后男人的手有了动作。
“夫君。”
黎锦:“嗯?”
他手上动作没停,秦慕文的衣带很快被解下来,两人肌肤相贴。
“现在还早……”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放松了身体,微微张开腿。
黎锦说:“明日无事,可以好好休息。”
于是两人从寅时初始(凌晨三点)直接折腾到辰时(早上六点),早上的第一顿饭秦慕文都是在床上吃的。
小包子以为阿爹生病了,大眼睛中满满都是心疼。
秦慕文突然有种负罪感,只温声哄着小包子去跟弟弟说话。
而黎锦一直淡定的在旁边作画,看不出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但黎锦昨天按着秦慕文做的时候那句话一语成真,今日不仅有事,还是大事。
城东的算学大家祝善居然回了他的拜帖。
信中先是解释自己前一段时间在外地,昨日刚回京城,故此现在才给他回信。
第二点又说自己看了黎锦编撰的两本书,询问他可还想继续研究其他算经。还说了,若是黎锦有继续研究的想法,大可直接登门拜访,无需再寄拜帖。
说实在的,在黎锦寄出去的所有拜贴中,给祝善先生的拜帖是最真心实意的。
因为祝善先生正是本朝研究算经在工业制造领域应用的领头人。
黎锦已经精心研究一年多的应用算经,从动力学、造船知识,到火pào零件的构建,其中有很多都是祝善先生注解的。
黎锦心中明白,想要维稳一个朝廷,一味的宽容忍让,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跋扈。
而只有自主制造出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才能真正的震慑外邦,让他们不敢侵略我朝土地一步。
虽说现在考虑这些还早,但总归有备无患。
黎锦也只是想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他一个人的努力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也可以给后人留下珍贵的研究资料。
黎锦手里拿着祝善先生的回信,心中百感jiāo集。
他当时给祝善先生写拜帖,真心实意的写满了一张纸,可先生给他回信就整整回了两张信纸。
言辞恳切地给黎锦说不管是研究深奥晦涩的应用算经,还是编纂蒙学启蒙算经,都希望他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如今就算陛下大力推广算经普及,但依然不如《四书》《五经》那样深入人心。
绝大部分考生依然抱着‘我背了四书五经,不用学算经,都能考生秀才’的想法。
就连有些知府也只是做样子的推广算经,其实县试、府试时一点也不会涉及到算学知识。
黎锦能遇到宁兴知府庞大人,也算是十分幸运。这样的知府大人,整个朝廷一百二十七个府城中,能有几位?
黎锦突然感觉前路很难、很难。
能专心研究深奥算经的人太少,机械、动力在很多人眼中就跟听天书一样。
初期应用算经还没见效的时候,他们的研究注定得不到大家的理解。
但祝善老师恳切的语气却又让黎锦充满动力,纵然前路坎坷、荆棘遍布,他也会披荆斩棘,满身是伤、浑身是血的走出一条真正的路。
黎锦当下就按耐不住,直接换了衣服,头上也带了玉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