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独立编撰出一本简洁易懂的蒙学算经。那时,他还仅仅是个刚出村子不久的童生,未及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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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书和去田间地头实访问都得亲力亲为,黎锦一个人分身乏术,他也就暂且搁下了在府城买地的念头。
把这些钱放在家里先存个个把月,等考完院试,有了功名在身后,买了地还能免租。
在黎锦去宁兴书院之前,每次月末考核的第一名都是‘风水轮流转,今月轮我当’。
但黎锦来了后,第一个月大家瞧着这第一名黎锦,感觉这名字挺陌生,人群中有人问这人是谁,只有寥寥数人回答‘是今年的府试案首,跟我同年考的’。
第二个月瞧着黎锦的名字占据首位,大家都说‘这人运气太好了,策论截词那么厉害,他肯定考前刚好背过这一段’。
第三个月,众人沉默了,之后都打起精神看第二名是谁。
自从黎锦在书院出名后,想要跟他结jiāo的人有不少,有些甚至在府城都有头有脸。
黎锦也挑着合适的时间参加过一些文会,不过大多时候他都在算学部,因此接受的邀约不多。
随着黎锦在府城读书人圈子里的名声越来越大,此前院试的考官也注意到了他。
但这考官心眼儿也没那么坏,知府大人把那个学生贬出‘甲等’,本就是对他的警告。
他自己堂堂一个儒教学的儒官,在府试中动手脚已是即为不光彩的事情。
知府大人给他面子才没公开处置他,他也懂得见好就收。
倒是那个位列乙等的学生对此很不忿,因为他府试成绩‘乙等’,只能被分在乙班。
偏偏他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连续三次排名在甲班内,就可以进入甲班。
第四个月,这位名叫陆长冬地仁兄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甲班。
接下来,他以为自己就可以与黎锦一教高下。府试排名已经无力回天,但他要证明自己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别看黎锦平时话少,可讲堂辩论上他却引经据典,数据都列的清清楚楚,甚少有人能跟他辩论到最后。
等到十二月的时候,陆长冬已经忘记自己的本意的是什么,反而每当他可以跟黎锦辩论到最后,他下学后都会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陆长冬想,那件事总归是自己和老师的错,黎锦完全无辜。
再说了,黎锦也用实力让陆长冬输的心服口服。
就在陆长冬以为这就是黎锦的全部实力后,《农桑算经·简化版》突然在整个书院引起了轰动。
这本书原先是按照知府大人的要求,每村的村长至少买一套回去,给村里的人合理安排农耕时间和耕种方法。
但其中却有不少的算学题,与科举考试息息相关。
书院中有个学生的父亲就是他们村村长,他趁着休息的时间回了趟家,看到他爹在研究《农桑算经·简化版》。
这个学生当时直接笑道:“爹,这算经对我来说都很难,您得研究到什么时候啊。”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被亲爹用鞋底揍了屁股。
他爹很生气地问:“难?这我都能看懂的题,你跟我说难?你这样还考秀才?干脆回来给村里幼童启蒙算了!”
这学生觉得他爹在开玩笑,拿过这本书一看,惊呆了。
“爹,您别揍了,这跟我的算经书不一样!”
最后还是他把自己的算经书掏出来,他的村长爹一看那些拗口的解释,这才发现孩子确实没撒谎。
但老子还能给儿子道歉?
村长说:“你们考秀才的人,就是应该学的难一点,把我的书还给我。”
“爹,这书哪儿来的?能买到吗?买不到让我抄、抄……黎锦?!”
后来,经过这位学生的介绍,乙班的大部分学生都买了一套回来研究。
过年前最后一次月末考核中的算学题也恰好就是雨水、引流灌溉、排水时间和排水量的变化。
算法不难,但理解和想通思路很难,很多甲班的学生都栽进去了。
要不是书院规定得三次连续排名靠前才能换班,要不然甲班得裁员一大半。
陆长冬得到这个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