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让你是我兄弟啊,我认了门,以后可得经常来叨饶了。”
“随时欢迎。”
灶台什么的上次黎锦都擦洗过了,只需要再掸掸上面的灰尘就能直接用。
内院的主屋里摆了一张雕花镂空拔步床,没装床幔。陈西然帮忙搬小包子的学步车,还没过来,黎锦就给秦慕文比划一下,说:“这里可以添一个梳妆台,后面加一座屏风,隔着浴桶。”
秦慕文满心欢喜,新家比他想象中更阔气、精致。阿锦把他心中初来一个陌生地方的惶恐不安全都抹除,余下的只有对个男人更多的喜欢。
陈西然虽然很想在黎锦新家留宿,但这里只有一张床,其他招待的东西都没有,他也只能遗憾的赶在宵禁之前回书院去。
黎锦说:“此次招待不周,下次西然来,我们一定秉烛长谈。”
“好,这可是你说的,书院学生最近都在下棋,我对此正好头疼,下次来请教你。”
黎锦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自己也不怎么会下围棋啊,陈西然就已经往外跑了。
内城规矩森严,虽然偶尔略有不便,但住在这里到底安全。
黎锦把大门锁好,穿过影壁、抄手游廊,再走过垂花门,就能看到那亮了灯的屋子。
他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秦慕文已经把被褥铺好,小包子坐船的时候醒了大半天,这会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新家的床与以前的一般大,褥子铺上去正好,黎锦从背后抱着少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热水烧好了,你去洗个澡。”
“好。”
黎锦自己则锻炼后,休息一会儿直接打了冷水冲澡。
等他回到屋里,秦慕文坐在床外侧,把里面的位置留给黎锦。
黎锦上了床,说:“怎么不睡里面?”
秦慕文小声道:“按规矩,夫郎应该睡在床外侧,在夫君起夜的时候方便下床伺候。”
而他们以前的床只是木板,睡在里面的人可以直接从床脚下去,两人谁也都没在乎这个规矩。
但拔步床就不一样,顶上有卷棚,床前有踏步,只有一边可以上床。
黎锦这也是入乡随俗,他当时去买床的时候,里面基本上都是拔步床,黎锦挑了一个比较素雅的样式,没上漆,木材的原色就很好看了。
他听了秦慕文的话,说:“咱家没这么多规矩,你想睡哪边就睡哪边。”
秦慕文应道:“好。”
两人一向是只有一床被子,与其他夫妻的分被睡也不一样。
黎锦把秦慕文搂在怀里,姿态里全然都是强势和喜爱,哪需要讲究那些分了尊卑贵贱伺候人的事情?
秦慕文心里甜,悄悄抬头亲了一下黎锦没有胡茬的唇角,然后飞快的缩回黎锦怀里。
他家夫君不喜欢蓄须,每日都把胡茬刮得干干净净,十分俊朗。
黎锦:“嗯?”
秦慕文后背突然紧绷,因为黎锦的手已经探进去,贴着他。
就在秦慕文以为黎锦会要了他的时候,黎锦只是把他抱的更紧了:“睡觉。”
秦慕文意识到,原来阿锦觉得今日舟车劳顿,所以让自己好好休息。
又过了几日,黎锦找人打了案几,梳妆台,还有四把椅子和吃饭的八仙桌。
锅碗瓢盆等用品也没带过来,都得买新的。
毕竟这里厨房用的是小锅,与村子里的灶台不一样;而碗只要一文钱一只,带过来沿途搬运很可能碎掉,黎锦索xing全都没带。
这几日黎锦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五个字‘花钱如流水’的含义。
他想,自己再不找点法子赚钱,家里又要入不敷出了。
就在黎锦打算先找个赚钱门路,再去书院报道的时候,陈西然居然派人带口信给他了。
“阿锦,书院最近在招助教,按理只收秀才,但知府跟山长今日商量了一下,又说双案首也可以,你快来报名啊。”
黎锦心里稍微有点犹豫,他觉得助教什么的,无非就是接触更多教谕、讲郎,扩大知名度的法子。
毕竟书院里的学生绝大多数都参加过了科举,或者即将要参加科举。
能当助教,自然就是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