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
放心,事情都圆满解决了。”
黎锦想,自己之前去下滩村卖麦草的时候还见过这位村长,果然仁义与手腕并存。
是个好村长。
陈西然也只知道他爹告诉他的这一点,完全不了解那女子虽然说有人指使了,但最后居然说指使她的人是村里一家无赖。
反正那无赖精神有点问题,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肯定是哪个秀才在背后做的,但也懒得戳破。
在这个社会上,情面还是很重要的。
再说了,单凭那女子的话,还不能完全相信就是女子口中的某个秀才做的,他们又没有物证,暂时也只能搁置了这件事。
不过,幸好还了宋先生一家公道。
要不然这污水泼上去,宋先生一家还怎么在族里呆下去。
黎锦抄完这本书,那孩子又给他拿了下一本书过来,让黎锦回去抄。
总之,现在宋先生对黎锦的教育方式就是先把晦涩难懂的原著给他,让他回家摘抄加深记忆之后,再在课堂上给他讲解其中含义。
当然,一般情况下,黎锦还是得把注解在课堂上抄一遍。
这带着注解的书应该是故人相赠,先生倒没让他带回去过。
下了学堂,陈西然也知道黎锦家里的情况,不再拉着他去吃百食坊,而是说:“回村路远,你小心中暑。”
黎锦觉得陈西然家里虽然有钱,但他这个人还是很会照顾身边人的情绪。
完全不因为自己出身低就轻视自己,知道他家真的穷后也不会在他面前炫富。
总之,情商不低。
黎锦先去了主街,今儿他兜里带了一百多文,得先问问布匹的价格。
他早上跟少年讨论过,一匹布大概四丈,也就是三十三米。
做一件衣服只需要七到八米的就行了,但若是要做一套,那就得整整一匹布。
至于一匹布到底多少钱,这个少年自己也不清楚。
他此前从没负责过采买的事情,穿的衣服也都是旧衣裳改的。
黎锦进入一家布庄,那掌柜的眼睛自带扫描仪一样,看了黎锦一眼,就招呼他来到软布这边。
“这都是棉线织成的布,不是那种麻线,这种布摸起来软,贴身穿吸汗,而且颜色也适合你们这种读书人。”
黎锦看了看,手感果然不错,跟他身上这件长袍的面料差不多。
但其实他长袍里面穿的都是麻布中衣。
不过表面光鲜罢了。
黎锦询问了一下价格。
掌柜的说:“这种布咱们不分开卖,一次只论匹卖,一匹在一两到二两银子之间。花色不同,价格不同。”
黎锦想着自己兜里的一百文,陷入了沉思。
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等于一千文。
是他兜里钱财的十倍。
黎锦囊中羞涩,又问了一下粗麻的价格。
掌柜的见黎锦可能不打算买棉布,也不恼,跟他好生说粗麻的价格。
掌柜的在这开店很多年了,极少见到黎锦这样气质的读书人,反正据他所知,黎锦这样的读书人,最后大概都考到京城去了。
所以他依旧笑脸迎人。
“粗麻便宜,一匹只要一百五十文。”
黎锦面无表情的想,自己起初在李大牛家买了两床褥子,当时李大牛说一尺布三文,那一丈就是三十文,一匹就是一百二十文。
果然,镇子上的价格贵。
最后黎锦又对比了一下粗麻和棉布,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想买棉布。
毕竟家里粗麻衣服有一些,只求干农活穿方便,不需要买太多。
相反,少年最近刚生完孩子,身体娇嫩着,一直穿着粗麻的衣服会磨皮肤。
但他现在实在穷,一百文已经是家里的大半积蓄。最后只能空着手走人。
黎锦打算去李大牛家里问问,看他家有没有棉布,总归他家现在穷,能节省点就节省点。
就在黎锦准备打个弯直接回家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
“黎锦黎锦,有人找你!”
来人是陈西然,他身边还跟着杏林堂的吴大夫。
黎锦站住了脚步,惊讶道:“吴大夫,陈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