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得思路畅通了许多,毕竟在这个时代,每个读书人都会背书,可童生试如果只考背书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耄耋老者依然考不上秀才?
是他们没有背过书吗?不是的。
黎锦想要明年二月一举考过县试,背书默写只是基础。
宋先生之前说了,等到他抄完背完所有的书籍,就会教他写策论,这才是考试的主要内容。
就在黎锦走到镇子主街,准备回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自己供应yào草的那家医馆传来喧哗的声音。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急着回家,不搭理这件事。
但这次,他却想多了解这个时代的众生百态。
于是,他背着自己的背篓,脚步一转,朝那边走去。
杏林堂门口已经围了三圈的人了,黎锦根本看不到吴大夫和学徒周贵的身影。
他对站在自己旁边的人询问道:“阁下,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人本来不愿意理睬,但看到黎锦穿着读书人的长袍,而且眉目俊朗,气质清贵。
于是也拱了拱手,说道:“还不是卖肉那家老板的媳fu儿生产,稳婆请了好几个,但她媳fu儿难产,稳婆说没得救了,保不准得一尸两命。
那卖肉的老板居然也不害臊,就让伙计把媳fu儿抬来了医馆。
其他两个医馆都拒绝了,杏林堂里的吴大夫心肠好,居然愿意施救,那可是女子生产,男女授受不亲!”
黎锦心中一凛,古代男女大防防的也太过彻底,生孩子难产居然连医馆都不肯收。
也幸好吴大夫仁心,不然再耽搁下去,肯定一尸两命。
那人见黎锦没说话,继续说道:“不过啊,这样一来,就算那女子顺利生产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但能剩下个传宗接代的,也算她的福分了。”
黎锦没再说话,脸色却已经铁青。
他站在医馆的台阶上,正好可以看到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去的周贵。
周贵正在奋力解释:“各位乡亲父老行行好,我们吴大夫在救人,大家别在这里看热闹啊!”
黎锦大声喊道:“周贵!”
他喊第一声周贵没听到,喊了三声,周贵才抬起头,正好看到黎锦。
周贵忙拨开人群,把黎锦招呼进来,“黎大哥,你怎么来了?”
黎锦说:“下了学堂,听到这边有吵闹,就过来看一下。我正好略通医术,不知吴大夫需不需要帮忙?”
周贵说:“啊……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产fu和师父都在内堂,你倒是可以进去,产fu的丈夫在外堂,你们可以商量一下。”
说着,周贵就招呼那男人从里面开门,让黎锦进去后,赶紧又把门关上。
那男子长得五大三粗,虽然没有黎锦高,但却比他壮实了不知多少倍。
此刻,就这么一个壮实的汉子居然露出无比委屈的神色。
“我他妈媳fu儿难产,要出人命的事情,居然还不准我求医!要是我媳fu儿出事了,我就出去跟他们拼了!”
黎锦有些钦佩这个汉子,毕竟他能放下那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把妻子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古代很多男人真是宁愿妻子去死,都不愿意让男大夫来接生。
当然,这个情况在京城大概能缓和一点,毕竟那都是富贵人家。有些女人出身侯府将门的,当然得好生供着。
越是偏远贫穷的地方,人xing就愈发狰狞。
黎锦说:“阁下稍安勿躁,我也是大夫,保不准可以帮得上忙。”
随后黎锦问了男人,产fu疼了多久,自己预估一个大概时间。
那边吴大夫已经用人身给产fu吊命了。
他听到黎锦的声音,大声喊道:“可是黎锦来了?哎,情况真的不好。”
黎锦想,还没到最后的危险时间,他隔着一个大堂,大声喊着问了吴大夫现在产fu的基本情况。
心底大概有了底。
他说:“吴大夫,我能否自行煎一副yào,可能会有帮助。”
吴大夫的喊话和汉子的话几乎同时响起来。
“可以,你自行抓yào煎yào。”
“你去你去,所有的钱都记我账上!”
黎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