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地的罗葑,终于彻底闲了下来。
他闲不住,在后院栽了很多大型多肉品种,广寒宫、蓝光、祗园之舞、晚霞之舞、高砂之翁、女王花笠……水灵灵地舒展开来。
罗葑喜欢得不行,激动地拉着王大强来参观他的多肉小花园。
“这不就是没裹芯儿的洋白菜吗?”王大强面无表情地吐槽,“有什么好看的?”
罗葑:“……”
好在老谢很捧场,不但说他种的洋……呸!大型多肉好看,还给他搞来了不少可食用玫瑰,说等开得繁盛了,就熬玫瑰酱给他吃。
玫瑰们虽然种得迟了,但有息壤在,一天一个样儿,没几天就吐出带着露珠儿的新鲜花苞,绽放出满院的春光灿烂。
小后院到处都是温软甜蜜的玫瑰香。
罗葑终于没事做,抱着宝宝,懒洋洋躺在谢燎原怀里,眯着眼睛,晒太阳。
宝宝说话早,走路晚,快十一个月了还在蹒跚学步,架着都走不稳,但话已经说得很溜,可以从单字和词,连成句儿了。
罗葑晒了一会儿太阳,宝宝醒了。
他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指着不远处的玫瑰花:“叭叭,叭叭,那是什么鸭?”
“那是爸爸种的花花。”
宝宝跟着念:“叭叭种的发发。”
罗葑忍不住笑:“好看吗?”
“好看。”
“爸爸好看吗?”
宝宝凑过来,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亲了他一脸口水:“叭叭缀好看!”
谢燎原吃醋了:“那我呢?”
宝宝:“你也缀好看!”真的是非常没有节cāo的宝宝了。
罗葑伸手轻轻捏了捏宝宝的小鼻尖,以示不满。
宝宝嘿嘿笑,笑出了一对儿小梨涡。
过了一会儿,宝宝又问:“叭叭,发发是肿么藏粗来的鸭?”
“种出来的。挖个坑,填点土,花花慢慢就长出来了。”
“那……”宝宝皱着小眉头,咬着指头,“宝宝是肿么藏粗来的鸭?”
“宝宝……”罗葑难得卡了一下壳,看了谢燎原一眼,“宝宝也是种出来的呀。”
息壤,加小蝌蚪。说种出来的也没毛病。
宝宝:“那宝宝也是挖个坑,填点土,慢慢就藏粗来了吗?”
罗葑:“…………”
罗葑招架不住,又不好跟一岁的宝宝解释,他是他一老爷们肚子里生出来的,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给宝宝哼他喜欢的小歌谣。
天空碧蓝碧蓝,阳光金灿灿。
远处隐隐约约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万物都欣欣向荣。
旱稻已经钻出嫩嫩的、小小的芽头,平地、山坡、洼地,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蒙蒙的绿意。
河对岸的山坡上,去年新栽的小果树苗已经稀稀拉拉挂上了青涩的果实。河这边的缓坡上,葡萄树郁郁葱葱,茂密的枝叶间垂下一串串黄豆粒大的青葡萄。
雪山融水通过水渠,源源不绝地注入蓄水湖,暂时用不掉的满溢出来,干枯的时令河也涨了浅浅一层水,深埋在地底的藕根和莲子相继发芽,不甘寂寞地在水面上露出尖尖角。
n bs 已经长大不少的土黄色小狗子,正在和雪白的鹅群在绿茸茸的山坡上嬉戏奔跑,跑得像闪电一样快!
它四爪几乎贴地腾空、身姿矫健,长毛顺着他的奔跑肆意飞扬,俨然已经是整个鹅群里最靓的仔!
午后,罗葑和王大强坐在山坡上光溜溜的大石上,放眼望去,记忆里荒凉贫瘠的土地,已经蓬蓬勃勃、迫不及待地要长出一个新的世界!
罗葑懒洋洋,拖着腔调:“真想一直呆在这儿,哪儿都不去——啊!”
王大强:“我也是——啊!”
罗葑闪电状缓慢转头:“你不是——在等我——复出吗?”
温软宜人的微风从湖上吹来,拂过面颊,王大强舒服地叹了口气:“复出什么?不如归隐。”
罗葑:“……”
种田使人丧志啊!
“坏坏呢?”王大强问,“怎么最近不见你爸和鹦鹉吵架了?”
“谁知道,”罗葑眯着眼睛,舒服得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它……前段时间沉迷祈雨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