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见她实在不动弹,叹息一声,“作孽唷,你又折腾什么,殿下jiāo代了老奴,一定要将沈姑娘照顾好,全须全尾,下干净地jiāo给范先生,安心待着嫁人是,又不要你xing命。”她前把人拉起来。
那个可恨的郎,骗了她清白身子的下贱东西,占着江湖郎这一个肮脏身份,也配让人称他作先生。
沈碧欢扯了扯嘴角,突然挣开刘婆子的搀扶,双手用力抓住刘婆子的手臂,似是哀求道:“让我见见殿下吧,我只跟他说几句话,不,一句话,一句话,看在,看在我快要嫁人的份,让我见他。”
刘婆子慢慢拉开她的手,“沈姑娘,您没听见我的话吗,殿下有了新王妃,与其他女人再不想扯半点关系,您还是识趣点,乖乖在这待着。”
“他让你照顾我,你要是不让我见他,我......”沈碧欢眼神一闪,弯下身子要去捡地的碎瓷片,刘婆子眼疾手快地截住她。
“沈姑娘,老奴不想对你用粗,您也别bi我。实话给您说,您被关在这里,想必不晓得外边的事情,陛下已经重新下旨,给殿下赐了新王妃,待新王妃及笄后便成亲,您又何苦去自讨没趣,依殿下的脾气,小心连命都没了。”
沈碧欢摇摇头,心头一阵钝痛,“陛下怎么可能还会赐婚呢?”
有了她这样的前车之鉴,豫王应当恨极了皇帝的自作主张,怎么还会同意呢。
刘婆子笑道:“新王妃正是沈家的长房嫡女,您的亲姐姐,殿下亲自让天风去沈府宣旨,这几日正在准备过门的彩礼,忙得很。”
沈碧欢一怔,“不可能!是谁都不可能会是她!”
“沈姑娘,要我说,您求我,还不如去求求那位新王妃,据说殿下很是意新王妃,往她府送了不少东西,沈家的库房都快摆不下了,连陛下都催着沈家早点筹备沈大姑娘的及笄礼,等着礼成,能早日将人迎回王府去。”
沈碧欢呆了一瞬,随即捂住耳朵,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失控一般尖叫起来,“是她!是她!是她害我!是她!”
刘婆子往外使了眼色,四名仆役冲进来,两人压制住沈碧欢,两人手脚利落地收拾着地的碎瓷杯,除此之外,屋内所有坚硬或锋利的东西都被撤了出去。
沈碧欢崩溃一般地挣扎着,“放开我!我要见殿下!他不能娶她!我才是豫王妃!是陛下亲自赐婚的!不该是这样的!是他们害我!”
她泪流满面,却敌不过两名仆役的力气,很快被绑在了床,哭喊到声嘶力竭,眼里的光彩渐渐黯淡下来。
刘婆子让人端来饭菜,伺候她吃完后给嘴里堵了麻布,避免她一时会冒出什么轻生的念头。
外头有人在等刘婆子出来。
刘婆子吩咐人锁好门,一转头脸的表情尽收,面无表情的模样有几分瘆人。
她走下台阶,抬眼看到了有人远远等着,连忙快步走过去,“天风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你做得很好,主子命我给你送些赏赐过来。”
“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的本分。”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你可以回去了。”天风看了眼紧锁的房门,眼神淡漠,不起半点波澜,“下回动静小点,别让她伤得太厉害,也别伤在明显的地方。”
“老奴有分寸,还请大人放心。”
送走天风后,刘婆子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向小厨,打算先给自己做些零嘴解解馋,没剩几天了。
同样是待嫁之人,沈碧双的待遇显然好多了,起码父母亲在身边,也没人说狠话气自己,好吃好喝供着,唯有陈氏替她发愁。
不等行过及笄礼成亲,定然会招来夫家的轻视与嫌弃,这可怎么办才好。
“都怪那个沈碧月,自己飞枝头变凤凰,还要连累自家姐妹受罪!”沈碧双恨得不行,她后来才知道,自己会提前日子成亲,都是大房出事那日碰见豫王惹的祸。
只是她惧怕豫王,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下来,但前几日赐婚圣旨一下来,她像是找到了可以发泄怒气的罪魁祸首,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沈碧月的头。
陈氏冷了脸,“你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