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但她xing子执拗,人倔得很,从未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过孟家,闷不吭声地忍受着植之的冷待,但她行事光明磊落,远离你,连植之也一块疏远,从来不曾想过去害你,你呢!你又为何要害她殒命!”
一番话,震惊满堂,众人的眼神瞬间凝聚到最前面跪着的那个华服fu人身,说她华服,却又不似从前精致华贵,面料的颜色稍显黯淡,发髻也有些松垮,身形微晃,沈植站在边,只是垂头听着,没有从前对她的爱护。
差别拉得太大,明眼人一看出来了,可到底个个都是人精,很快遮掩住了自己的思绪,跟着沈植一样默默垂头听着。
“父亲,连你都被她骗了!”甘苓慢慢抬起眼眸,一字一句地说,眼底皆是怨du,“她惯会装,明面装着大度,背地里喜欢告状,向您告状,还向娘家告状,甘家因此被孟家在暗地里打压了好一阵子,只是大哥不愿给沈家添麻烦,所以默默忍下了,也让我不要向外说道。”
“但你还是说了。”沈岐的情绪缓和了些,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耐,“植之每日都待在你房里,听你的枕边风,你只要稍稍卖个可怜,或是说个谎,能把他往孟家的事情引,可阿茹与你不同,她从未向孟家透露过只言片语,是轻荷看不惯植之对她的冷落,瞒着主子偷偷递的信,为此还被阿茹下手罚过,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用不着你来挑拨。”
“夫君怜惜我,与我说几句体己的话又怎样,死人总活人大,既然父亲都已经站在她那边说话了,儿媳也没什么好说的,与一个死人争清白,我还不屑干那种事!”
沈岐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甘苓还能说出这种话,不由得冷笑,“你不屑?你那些年玩的把戏还不够多吗?阿瑾是你的姨母,植之又喜欢你,自然有心偏袒你,将你闯的祸都给拦下了,否则阿茹真要计较起来,这府里早没了你的位置。”
甘苓瞳孔骤缩,“是,我只要有夫君的疼爱够了,她身后诺大一个孟家,拥有倾城之貌,身份尊贵,讨人喜欢,那又如何,夫君不喜她,她也不过是内宅里头一个可怜又可悲的fu人,她死去的那天,我真是恨不得往天放鞭pào,她活着的时候挤兑我,嘲讽我,最后还是争不过我,给夫君生了一儿一女又怎样,终究还是落得个凄惨死去,床头无人问津的下场。”
“你是故意安排胡婆子去害她的?阿茹当初没有挡你的路,甚至给你让了路,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因为她是孟家的女儿?”
甘苓唇边露出笑意,她转头看向沈植,目光有几分凄清,“我不能忍她分了夫君的情。”
沈植倏然一惊,眼里露出几分不敢置信。
“夫君,你只是没发现,曾经你对她越是厌恶,床底间便对我越是热烈,我是你的枕边人,如何能察觉不到,在她死后的那段时间,你越发疼宠我,甚至请求母亲将我抬正妻之位,可没过一段时间,你厌弃了,转头宠起了花姨娘。”
“夫君,也许直到今日,你仍是厌恶她的,可人已经死了,你再也没机会知道这一切。若是在她临死前,你察觉到了,我定会失去到手的一切,趁着你的心还被蒙蔽其,我便让胡婆子下手,当时她正好生下沈碧月没多久,身子虚得很,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要收买了府医作伪证,便能瞒天过海。”甘苓转过头,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边露出残忍的笑意。
“算你们今日知道了又如何,她已经死了,她早输给我了,她的儿子与孟家疏远,与沈家长辈疏远,她的女儿背负煞星命格,在偏僻又穷困的乡下过了十年苦日子,任仆人欺凌,想必她去了地下也不能好好投胎,可我要她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
182 别脏了手
“dufu!果真是dufu!”沈岐纵然已经看过卷宗,但听甘苓亲口说起,又是不一样的感觉,“欺压月姐儿的那几个恶仆,难不成也是你派去的?”
“父亲记xing真差,儿媳那时掌管沈家馈,府里下哪个仆人出入敢不经过我的手,只是父亲在责怪我之前,怎么不想想,她被下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