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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回与以往几次都不太一样,他心里清楚她说得没错,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越发觉得憋闷!
连沈庭均也与他一般表现,父子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人的不对劲。
甘苓死死咬紧了牙关,想到沈碧月临走前的话,恨不得此刻能够伸长手,狠狠撕碎那个硬生生出言断了她生路的女人。
胡婆子打了个寒噤,全身更是抖如筛糠,后脑门与背都在冒冷汗,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甘苓,生怕看见一双吃人的眼眸。
今朝办事的速度极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甘颜的绣品,甘家人认得他是沈岐身边的人,丝毫没有怀疑他的用力,绣娘的验查在当晚出了结果。
不出意外,两份绣品皆是同一人所绣。
沈植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倒没有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但不可否认,经过几番折腾,沈庭均母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大不如从前了。
今朝遵循着与沈植的约定,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沈岐,而是悄悄瞒了下来,他会听从沈植的话倒不是因为怕他,而是顾虑到沈岐的身体。
沈岐的年纪已经大了,经不得折腾,将事情都捋顺了,再考虑好要如何告诉他,总什么都没查清前胡乱猜测来得好。
“尽快将事情查清楚,父亲那边瞒不久的。”沈植十分慎重地吩咐,今朝点点头,将两张帕子放到桌便离开了。
沈植眼神落在两张帕子,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转身进了内屋,再也没看过那两张帕子一眼。
这里是他另外歇息的院子,平日里他很少过来,几乎都歇在茯苓别院里,偶尔歇在姨娘的院里,现在倒成了他唯一觉得清净的地方。
甘苓一路压抑着哭声回了院里,后头还有人跟着,那是沈植派来看住她的人,毕竟这位还是当家主母,他们不好得罪得太猛,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
可一进了房里,她猛地甩手关门,惊得外头的丫鬟都吓了一大跳。
她快步走到床前,整个人都扑进床里,哭声早收敛住了,只露出一双恶狠狠的眼眸,闪烁着怨du与愤恨,沈庭均也被人盯着回了自己的院子,摆明了要囚禁他们娘俩。
府里的那几个姨娘应当早收到消息了,等着看她的笑话,想到这里,甘苓更是忍不住抠紧了手心,一阵阵疼痛提醒着她方才的屈辱。
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但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她还能再想什么法子呢!
第二日清早,沈植依旧去早朝,昨晚没睡好,一直到醒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抬眼发现前面不远是青鸣居,以往也总是经过这里,从这里往偏门出去是捷径,但经过昨晚一事,他心里总归有了些疙瘩,刚想转身走,听到不远处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
“不知道是谁把汤弄在草丛里,真是太缺德了。”
“草丛里?”
“对呀,是大少爷门前最大的那一片草丛,我早经过的时候闻到味道了,倒的分量还不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那味道竟然还没散去。”
“难怪了,我跟你说一件特怪的事情,我昨晚看见一只野猫从大少爷的院子那边蹿过来,听它叫声像是发情的样子,听起来怪吓人的,咱们府里一向守备森严,连蚊子都进不来,昨晚溜进来一只野猫算了,还发起了情,我真以为是撞鬼了呢。”
“现在又不是春天,好好的猫做什么发情,你莫不是在做白日梦吧。”
两个丫鬟说着笑成了一团,没注意到有人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待注意到的时候,脸色都发白了,纷纷跪下。
天色已经有些亮堂起来了,两个小丫鬟清晰地瞟到沈植yin沉着一张脸,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婢子见过大爷。”
沈植皱着眉头,“你们两个窃窃私语些什么呢!”
这样的大爷太过可怕了,一个小丫鬟颤抖着将两人方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兴许是婢子看走眼了,府里要是进来了野猫,早被人赶走了。”
沈植想到昨晚的情况,心头微沉,昨晚他特意调动了一些护院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