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托了邵衍的福,沈庭轩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回在豫王府见过面,那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了。
“今天正好是休沐日,已经快一个月没回来了,便向面告了假,天气炎热,你算是乘凉也别待太久,小心风寒入体。”
“我知道,坐一会儿,喝杯茶回去了。”沈碧月朝菱花使了眼色,菱花点点头,朝亭外走去。
没有旁人在场,兄妹两个好说话,沈庭轩单手负在身后,淡淡地说:“你老实说,祖母的病是不是和你有关?”
“祖母的病应该要找张家人算账,大哥怎么找到我头来了。”
“对我你也不愿说真话吗?”
沈碧月笑了笑,“大哥不用担心内宅的事情,只需专心做自己的事便是了,这一切很快会结束的。”
这话等同于变相承认了是她做的,沈庭轩眼角一瞥,“你真是到哪里都安分不下来的主儿,如今找了个更不得安分的,你们那个折腾劲,今后别把大宁给捅破天才好。”
对于她和邵衍的事情,沈庭轩是彻底放弃掺和了,大有随他们自去折腾的意思,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邵衍能给她幸福安定的前提。
“大哥有时候是该学学我,赶尽杀绝才不会留下后患,现在我得替大哥收尾,怎么大哥还来埋怨我管的事情太多了,教人伤心。”
沈庭轩沉默了一下,“我没想到沈碧欢会出事,若是早知晓,当初不会手下留情。”
将他们兄妹一同赶尽杀绝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当初甘颜在甘苓的授意下接近他,被他察觉意图,偷龙转凤送到了沈庭均的床,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也作隔山打虎之用,让甘苓别再来招惹他,他之所以忍耐,也只是怕沈碧欢给沈碧月下绊子,毕竟他从未摸清豫王与沈碧月的真正关系。
甘苓能够依靠的倚仗接连出事,现在也只剩下一个沈庭均,怎么想也没有特意对付的必要,他不会是他们兄妹的对手。
“你想动沈庭均,放着我来便是,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一定有很多人暗盯着你,我下手更方便。”
“大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一旁看着可以了,沈庭均那样的人,没必要大哥出手。”
现在的沈家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bi着张家,却又被皇帝和豫王bi着,暗支持的怀王也被越王打击得失去了几乎一半的倚仗,包括皇帝对他的信任,这其自然不乏沈庭轩的功劳,正是在这种重要时刻,他才不能出任何意外。
沈庭轩当初在江燎的说动下加入怀王的阵营,现在又临阵脱逃,一下子反咬了怀王好几口,导致越王与怀王势均力敌的局面,怀王的党羽皆视他为叛徒,正在暗想尽法子找他的不痛快,沈庭均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了,说到用沈碧欢和沈碧双的婚事给祖母冲喜,大哥是怎么想的?”赶在沈庭轩开口前,她转移了话题。
“沈家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只有做糊涂事,成糊涂人,才能让圣放心,冲喜乃大宁一贯的风俗,不足为怪,以她们两个的身份本不该用作冲喜,但她们自降身份与外男私通,对方的身份地位又远低于沈家,实在有损沈家门面,不能怪沈家拿她们来冲喜。”
“身份越高的嫡女,嫁得便越低,沈家还得大肆宣扬她们的婚事,祖父又要头疼好一阵子了。”
“只有她们低嫁了,你才能高嫁。”沈庭轩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昭月,接下来多花点心思在女红,虽然还用不到你亲自绣嫁衣,但绣个枕头也可以。”
沈碧月:“……”之前还死活不愿她嫁给那个人,现在怎么轻易松口了。
菱花目送沈庭轩如修竹般挺拔笔直的身影远去,回头进了亭子,发现姑娘面无表情地望着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浑身下都散发出一股寂寥又肃穆之感。
难道那位公子又打算棒打鸳鸯了?菱花暗暗想着,决定待会儿去给主子传信,好不容易哄好了姑娘,可得乘胜追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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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多写点的,但这几天一直在喝yào,喝完肚子疼,身体状态不是很好,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