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客人,哪有客人要换伺候的下人,而且才住没几天换人,让人知道了该要以为我嚣张任xing,自以为是沈家的主子了。”
“那你还跟个主人似的在外头溜达,也不怕撞见巡查的仆役,待会儿把你当成贼真的不好了。”
甘颜皱了眉,一脸苦恼,“颜儿是睡不着嘛,正好此处僻静,出来走走,想来我到沈家没见到表兄,今晚正是要来见表兄的也说不定。”
沈庭均眉头一横,立马训道:“说什么胡话呢,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不懂得避嫌,这话要让人听见了指不定怎么误会呢,你也在我跟前说说,到了其他人面前千万别说这种话,明白了吗?”
每次沈庭均到甘家去的时候,甘颜都喜欢缠着他说话,玩闹,虽说长大后生疏了,但沈庭均还是很爱护甘颜这个妹妹的。
甘颜乖乖点头,“知道啦。”
夜里的天气凉,在外面待久了也容易生病,沈庭均便送甘颜回到院里,自己才回去。
甘颜悄悄打开一道门缝,看着沈庭均的身影没入黑暗里,不禁微叹一口气,脸的神情掩在黑暗里,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过了一会儿,她将门板关,回房里睡觉去了。
信都县的详细案宗终于被送到了皇帝的案,皇帝虽然一开始知情,但真正看到案宗详细描述的案情经过,依旧是大为震怒,好在豫王早花了很大的力气将信都县的内情全部压住了,知晓内情的部分人有些给了封口费,有些直接断了xing命,这件事情被永远封存在了颍川州,迫于豫王的威压,没人敢多嘴透露一句。
这也是托了何仁生的福,他当初为了不让外边的人知道信都县的事情,特意驱赶了信都县内的所有外来客,否则信都县的真实情况一旦传出去,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豫王离开永安数日,终于回来了。
许多人松弛多日的皮肉再次绷紧了,该闭嘴的闭嘴,该收手的收手,连那些横行霸道,嚣张狂妄的纨绔们也收敛了几分,唯一翘首以盼着这位阎罗爷回来的,怕是只有那些对他心存绮念的姑娘们。
094 会飞的帕子
沈碧月也很快收到了消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头咯噔了一下,随即归于平淡。
她一边清脆地嗑着瓜子,一边说:“也难为那些姑娘了,对其皮相心生爱慕,却惧于染血的双手而不敢靠近,所谓的爱慕,也只在肤浅的表面。”
菱花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细细咀嚼,全是嘲讽的意味,不禁问道:“照这么说,那些追求皮相之美的人,便都是肤浅之辈了,难怪姑娘对谁都看不眼,这永安城内的公子哥们,哪个不重皮相的,那些只看德行品xing的倒是少有了。”
“这可不一定,我还是看重皮相的,只是皮相好的大多黑心。”沈碧月拍拍手掌里的瓜皮屑,端起茶杯递到唇边,掩住微含的一抹笑,眸光明灭未定。
菱花:“……”黑心这一说辞怎么越想越发觉得是在说姑娘呢?
沈碧月含着笑说:“以前我一直想着,若能找到一位皮相好的,又心地纯善,便心甘情愿嫁他为fu,现在我仍旧想找个皮相好的,心地可以坏,但一定要对我好,处处以我为先,因我喜而喜,因我怒而怒,因我慈悲而悦,因我狠du为善,以我所求为天,以我所选为首。”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眼睫拨动水雾缭绕,遮掩眸底的复杂情绪,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淡,“但这样的人,世间大抵是没有的。”
菱花一听这话不对劲了,总感觉下一句会冒出所以我不嫁人了这样的话来。
幸好墨笙及时跑进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即便沈碧月想说那样的话,也没机会说出口了。
墨笙一走进来便说:“姑娘,甘姑娘的帕子飞进咱们院里了,她想要进来捡帕子。”
菱花立马看了眼外面,日头正好,也没起风,帕子怎么好端端地能飞起来了,沈碧月也是一样的心思,她眼眸一抬,淡淡道:“我记得她住的院子和我这泊云居相隔甚远,怎么帕子能一路飞到我院里来了,无风自去,她的帕子好本事,莫不是长了一对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