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会去寺庙出家一样,他挑了这个三相馆与沈庭轩谈事情,倒是给了他说教的机会,不愧是国子监的博士。
本以为是个寡言之人,却意外地巧言善辩,邵庆还是相信但凡是人会有弱点,沈庭轩的较难找罢了。
“本王的悟xing你还差,只懂得品茶,不懂禅法,你既然选择入了观场,便是做好了脱离淡泊名利的准备,若是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沈庭轩眸光微闪,随即垂眸道:“殿下厚爱,还容臣考虑。”
邵庆也不bi他太紧,今日约他出来,本也不是为了谈成这件事,光明正大地下帖邀请,一是表达对沈家的恭敬与礼数,二是为了避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便习以为常了,以后有的是需要沈庭轩的地方。
“大理寺可不等人,你若要做决定,该尽快了。”邵庆最后提醒他一句,该说的话都说了,不管沈庭轩心里是怎么想的,这趟船必定要拉他来。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莫不是里头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放我进去!”外面传来女子的争吵声,在门口,声音分外熟悉。
邵庆认得,沈庭轩也认得。
“放她进来。”邵庆对着外面喊了声,心里还嘀咕着这个小祖宗怎么来了。
来人猛地推开门,大踏步走进来,长发高束,一身利落的束腰罗裙,浅朱色短衫,来势汹汹的,像是天边的红霞袭来,瞬间弥漫,铺满了整片天空。
“南阳,我这里招待客人呢,不得无礼。”未等她走近,邵庆便开口训斥。
“什么客人非得招待到这个鬼地方来了。”邵珍毫不客气地坐下,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顿时染几分嫌弃,“二皇兄,你宴请客人来茶馆子算了,这里的菜也不是不好吃,但你们才两个人,点了这么大桌的菜,也不吃完,真是浪费粮食。”
“何时你能吃到碗里不剩一粒米,再来跟本王说这些话,”邵庆也毫不客气地戳穿她,真当他不知道呢,她前不久跟沈庭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估计是秦淑妃压住了,现在又不死心地蹦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对哪个男人这么心过。
邵珍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样都你这个干净。”
邵庆懒得和她吵,只是说:“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和庭轩在这里吃饭不过一个时辰,你跑过来了,皇宫离这里可一点都不近。”
“二皇兄请人吃饭,怎么能不算我一份,这位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邵珍毫不避讳地说,与前段时间的大胆接触又不太一样,她说话的时候并不看沈庭轩,眼眸微垂,唇角浅笑,显得颇有礼数,像是换了个人。
“恩人喊得这么响亮,那人家救了你的命,你打算怎么还?”邵庆似笑非笑地打趣。
“这是我和恩人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邵珍垂眸,并不接话,“我来都来了,二皇兄不打算请我吃杯酒吗?”
沈庭轩忽然起身告辞,“臣还有要事在身,不打扰二位殿下吃酒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里还有个南阳在,邵庆也不留他,点头放行,邵珍却不乐意了,好容易跑了大老远过来,结果她凳子还没坐热,人家要走了,弄得她多没面子啊,跟被人嫌弃了一样。
一看沈庭轩走了,邵珍也不吃酒了,拿过空杯子倒了茶,大口喝,满嘴佛香,她皱了皱眉,“这算喝过了,还是跟以前一样难喝,这回算了,下回二皇兄记得要请我吃一顿好的,定在风月楼。”
南阳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邵庆扬扬眉,“行啊,等你带了驸马过来,本王在风月楼设宴十桌,供你吃喝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绝不食言。”
沈庭轩若是能这么容易拿下,他今日也不用请这一桌饭了。
邵珍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沈庭轩的影子了,本想作罢,可是老远赶过来了,不说一句话太亏了,想了想还是往国子监的方向赶。
她是骑马过来的,自然也骑马去追人,附近的人多,这个时候都了街面,骑着快马难免踩踏到人,她打马来时风风火火,险些撞到人了,为免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