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一下,说:“你被人骗到了这里,我是受你nǎi娘的嘱托,来带你回去的。”
邵衍疑惑地看着她,显然不是很相信,有谁敢将堂堂皇子拐出宫,他一直都待在宫里,很少出去,一眨眼到了这么地方,让他整个人都堂皇起来,但他的脑子里确实没有半点关于这里的记忆。
“不信?”她难得看出了他的心思。
邵衍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nǎi娘为什么找你来?”
“兴许是有缘吧,与她碰了,她丢了自己的主子,有心无力,只能拜托人来救。”
邵衍勉强相信了这个说辞,“那她在哪里?”
“在这个县里的某处,我可以带你去找她。”沈碧月伸手指了指门外,“只是现在坏人太多了,还不到时候。”
邵衍垂下头,长发遮住了他两边的脸颊,发似墨,肤胜雪,以往疏离的气质已经dàng然无存,隐隐有种可怜的感觉。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脸的五官愈发深刻,长睫微闪,眉目如画,妖娆精致,眼眸微垂,有光芒隐隐闪烁其,怎么看都她这个女人还勾引人。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不然再被人抓去,我不管你了。”
沈碧月说完起身向茅房走去,茅房里的男人已经拉到没得拉了,全身虚脱得要命,连和小姑娘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整个人好好休息,最好一觉睡到通身爽利。
她轻轻敲了一下门,“好了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里面臭气熏天,外面还吹着风,这味道早该朝外散发了,也难得小姑娘不嫌弃,男人这么一想,觉得非常丢人,蹲着不肯起来。
沈碧月又朝里面叫了几声,没听到声音,便呢喃着转身,“看来出事了,还是要去找黄胜大哥和嫂子过来瞧瞧。”
话没说完,茅房的门被人拉开了,一股臭气跟着冲出来,沈碧月连忙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脸的神情有些惶恐。
男人还以为是小姑娘被熏到了,啪的一声把门关,抬眼一看,小姑娘还是一脸惶恐,眼神还往游移了,死活不愿往下看,他觉得不妥,低头看了眼,恨不得地有条缝钻进去。
他的裤子没穿好,松松垮垮的,倒是没露出什么,是在裤头边,有几根卷曲的毛儿在风飘扬。
“小昭姑娘,这……”他也没脸再道歉,立马转身去穿裤子,好不容易把裤腰带系紧了,正要回身,突然觉得后颈传来一阵刺痛,身子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谁?谁暗算老子?”一声怒吼刚出,听到小昭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人一下子凑近了,贴在他的身后。
“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男人刚要说话,背脊又接连传来几阵刺痛,不是很疼,却让他整个身子都没了力气,彻底倒在地。
小昭蹲在他身边,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很飘忽,听不出半点焦急,男人终究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是你给老子下的绊子?”男人的脸颊贴在地,小昭蹲在另一侧,他看不到人,想转头过去也没力气。
他眼里所能看到的只有紧闭的院门和边的一面墙,墙角处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身狼狈,又穿得像个乞丐。
沈碧月不经意抬眸,也朝着邵衍的方向看了一眼,本来要问的事情突然在舌尖一顿,问出口的变成了另一个问题。
“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是要救人,你们把病人都关在了哪里?”
男人冷笑了一声,答非所问,“黄胜两口子也和你是一伙儿的吧,想不到他们的胆子还真大,好好的活路不走,非要去走黄泉路,真是一点都不怕死。”
沈碧月伸手按住男人的头,用力往地摁,“不是他们选了黄泉路,而是你们,或者可以这么说,如果你们一开始不打算活着出去,那么帮怪病缠身的老百姓们治疗的说辞也都是骗人的吧?”
男人暗用了劲,可身子像是被抽掉了筋,软绵绵的,他咬住牙,狠狠道:“你以为抓了我能问出些什么吗?抓错人了,我可是冲着那个狗官去的,谁管这些疯子,死了也好,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