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的,便是接近一些,也要觉得心惊胆颤了。
张家和豫王府同时发生了这种事,可想而知,众人的目光必定会跳过张家,率先投向豫亲王府。
寻常人连接近豫亲王府都不敢,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会趁着豫亲王不在的时候潜进去,大家都等着看热闹,自然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张府了。
“你和张家本是血肉至亲,算陛下忌惮张家,也和你毫无干系,你大可以安安心心做你的亲王,何必去找他们的不痛快,将自己也搭进去了。”她想明白了,却也更不明白了,邵衍隐瞒了龙符的事情,张家想要兴风作浪,龙符必定是其一环,可现在龙符到了他的手里,他本可以装聋作哑,没必要再去招惹张家。
“你和沈家是血肉至亲,一样对他们痛下du手。”
“我不想被bi绝路,不想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不想孟家受我的牵连,不得不这么做,你和我不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孟家一定会受你牵连?相反,有孟家做你的靠山,你在沈家不至于这么受累,可你却执意要陷他们于死地。”
沈碧月轻轻一笑,“都说了,不一样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说得含糊不清,仿佛在刻意回避,并不愿多说,他也不再问了,这些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等着。
沈岐留下了一个古古怪怪的男人,奉他为客。
甘老夫人派人过去向今朝打听,这才知道那个男人会治病,虽说看起来不像个正经郎,可沈岐的身体经过他的调理,竟然之前好了许多,也能长时间下床了,以往最严重的时候一整天都要躺在床休息,不然头晕目眩的,站都站不稳。
“那人可信吗?”甘苓听到消息也过来了,面满是担忧,这个时候沈岐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过去看看吧,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治好夫君。”
两人一道去了,刚走到沈岐的房门外,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台阶下喝酒,穿得五彩斑斓,古古怪怪的,他仰起头,举着酒坛子往嘴里灌,喝完了用手背狠狠一抹嘴,砸吧了一下嘴巴,又喝起了下一口。
那是最粗野的喝法,也是最狂妄的,谁敢在沈府这么喝酒的,还是在沈岐的房门外,完全无视他人的眼光。
甘老夫人的眼里立马染了几分不喜,甘苓发现了,递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冬实,冬实立马走过去,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在这里随意喝酒,这里是国公爷的院子,不要命了吗!”
男人正好闭眼喝酒,听到冬实的声音冷不丁噎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睁眼看冬实,“哟,好一位俊俏的小娘子。”
冬实只觉得倍感侮辱,朝着旁边守着的丫鬟喝道:“你们几个也活腻了吗?竟然让这种人脏了国公爷的院子!”
丫鬟犹犹豫豫地不敢说话,这时候今朝从屋里出来了,他轻轻关门,朝冬实嘘了一声,“国公爷刚睡下,不要吵了他。”
冬实勉强压下了火气,问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他坐在这里喝酒,这把国公爷的脸面置于何地。”
今朝说:“这是国公爷允许的。”
男人笑着往后仰了头,看向今朝,“小兄弟,不要对漂亮的小娘子这么冷淡,会吓到她的。”
“嘴放干净一点……”冬实说到一半停住了,怎么说也是沈岐让他坐在这里喝酒的,算是沈岐承认的客人,她怎么样也不能对客人太过不敬,索xing忍气吞声地转身回了甘苓的身边。
刚刚他们的对话,甘老夫人和甘苓都听在耳里,没想到这个人是医治沈岐的人,看起来像个街讨饭的,莫不是个骗子吧。
男人看到他们,连忙将酒坛子往台阶一放,起身鞠了个躬,“小人兰,见过两位夫人。”
甘老夫人嫌恶地抬起袖子遮脸,往后退了一步,“你是给国公爷治病的人?”
兰摆摆手,笑道:“我这人对治病救人没什么大兴趣,是看到有人快死了,给续口气罢了。”
“大胆!”甘苓喝道,脸写满怒气,“你怎么敢这样咒父亲。”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