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和地板,饭菜已经都被清理一空,窗户被打开,吹散了屋内那些属于饭菜的味道。
“谁让你们开窗的?”她拧着眉,轻喝了一声,表情很不好看。
除了刚来的那一阵子,沈碧月很少发火,这一下倒是吓了那些丫鬟一跳,抓着手的抹布跪了下去。
菱花默不作声地关窗去了。
沈碧月没再说什么,朝她们挥手,“打扫干净下去吧,我要睡了。”
菱花眼尖地看到沈碧月手臂的伤口,“姑娘,您的手怎么伤到了?”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她往里间走,有珠帘隔着,里边又有熏香,尽管也能闻到一些饭菜的气味,但没有外间那么浓烈,里间的一切都维持着她刚刚离开前的样子,连窗户也没有打开。
看来菱花还不敢随便动她屋里的东西。
她走到床边坐下,脱下外衣,随便扔在地,然后弯腰抓住裙角,撕拉一声,撕了一圈布料下来,一边用嘴巴咬着,往手臂裹。
菱花连忙让丫鬟们都起来,抓紧时间打扫,自己走了进去,正好看到沈碧月在包裹伤口。
“姑娘,取yào箱出来吧,伤口要先清理,不然容易化脓,到时候恶化不好了。”
“不用了,你们收拾完出去吧。”
沈碧月执意如此,菱花也没法劝,只能暗叹一口气,转身想走,又想起了一件事。
“姑娘刚才有碰到墨笙吗?”
“没有,怎么了?”
“她刚刚回来找姑娘,婢子告诉她您到外面去了,没碰到姑娘,也没回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泊云居这么大。”话音刚落,墨笙气喘吁吁地冲进屋里了。
她飞快扫视一圈,看到菱花站在里间,便也走了进去。
“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沈碧月先开口问她。
墨笙喘着气回道:“老爷说,怀疑姑娘的院子里进了贼,要进来找,已经去问过国公爷了,他也同意这么做。”
“放他们进来吧,别碰坏了我的花草,搜完让他们赶紧离开。”
她脱了鞋子,伸长手臂将帐幔放下,躺进了被子里。
墨笙和菱花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苦涩与为难。
她们是下人,怎么敢对沈植说出那么大不敬的话,尽管那是姑娘的原话,这年头丫鬟也是极为难做人的。
外间都清理干净了,丫鬟们连忙离开,墨笙出去回话,菱花点了熏香,将墙镶嵌的夜明珠都盖了起来,才摸着黑出去了。
门刚关,沈碧月撩起帐幔,下了床,微微摊开的被子里,一个男人蜷缩着身子,他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住那抹纤细却略微模糊的背影,一直到她进了屏风的后边。
窸窣声响起,应该是在换衣服。
“沈碧月,你还真是下得去手。”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招来的麻烦,还真有脸说这话。”
又是布帛撕裂的声音,随即才是一阵窸窣声,没一会儿她从屏风后面出来了,放下帐幔,坐在床边抬着双脚,动作轻轻地挪床。
她重新将被子盖在身,“你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知道关心人了,真让孤觉得欣慰。”他将手臂搁在脑袋下,另一手捂着伤口,他的伤没包扎,尽管不是很严重,但以他现在的体质,若是没用手捂住,很快会因失血而晕厥,眼前这个女人,倒是心狠,完全没想过帮他处理伤口。
外面,沈植和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菱花已经召集了泊云居内所有的下人仆役,在前院排排站,一看到沈植走进来便扑通一声全部跪下了。
沈植看了眼,发现跪在最前面的是问瓷,微微皱了眉,但还是没说什么,青年朝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眼神,他们便各自散去,搜查院子去了,沈植见状也挥挥手,让沈家的仆役们跟着过去一起搜。
墨笙跟在他们后边,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青年看了墨笙一眼,忍不住摸摸下巴,“这丫头长得倒是标致。”
“张贤侄,若不是看在张家丢了重要东西的份,是万万不能让人搜查这里的。”沈植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显然他对这件事也是十分反对的。
姑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