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候,她正在沐浴。
前世和邵远的亲密接触也仅仅只是缠绵的拥吻,如邵衍这般,像是动物在划分地盘,非要强硬或野蛮地留下点什么痕迹的做法,让她格外不适应,尽管知道邵衍只是xing格使然,并非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可她还是觉得两人的这种关系有点微妙。
换做从前,她不会是这么随便的姑娘,即便是被男人放肆的目光扫过,也要觉得羞耻万分,恨不得将对方看过的地方搓十遍八边的,更别说被人抱了,亲了,咬了,那代表着男女之间最最亲密的一种关系。
现在她倦了,也懒了,总归没有心的男人,和他的关系也不过都在私下,咬过,痕迹消了,也过了,至于亲过抱过,她自己忘掉是。
她懒懒地靠在浴桶里,手指轻轻摸着脖间的牙印,感觉水温有些发烫,蒸腾的水面缓缓萦绕在脸侧,仿佛将脸颊也变得发热,发红。
“姑娘,孟七大哥来了。”墨笙在外边悄声道。
沈碧月回过神,“你让他稍等,我马出去。”
沈碧慈那边应该出事了,不然孟七不会轻易离开她那边,她起身,换了衣裳,长发也不梳,以最自然的状态散落在肩背,恰好能遮住脖间的牙印,在自己院里这么做也不会引人怀疑。
孟七在她房内的外间等着,这样既不冒犯,也不会让人看见。
“姑娘,小人觉得二姑娘最近有点怪。”
“哪里怪?”
“小人这几日一直紧跟着二姑娘,她除了去女院,便是待在府,甘老夫人定下了规矩,她也不能随便出去,昨日三姑娘被女院的先生留下说话,便让二姑娘自己回去,二姑娘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去了yào市,进了一间铺子抓yào,看起来神色有些恍惚,跟其他时候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可知道抓的是些什么yào?”
孟七说到这个觉得有点羞愧,“那家铺子的口风紧得很,小人一直旁敲侧击,他们只说记不清,不能说。”
“那间铺子叫什么?”
孟七说了一个名字,沈碧月若有所思地点头,“潘姨娘也没发现她有不对劲吗?”
“二姑娘除了去买yào的时候有些恍惚,其他时候都很正常。”
“你继续去盯着,有什么异样随时告诉我。”
孟七离开之后,沈碧月立马走到桌案边,提笔写了封信,让墨笙悄悄送去大通yào铺,要知道沈碧慈到底买了些什么yào,也只有拜托阿通去查才最为妥当。
阿通做事的速度快,没过一天回了信。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墨笙将信jiāo给沈碧月,见她看过信后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便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没事,你先出去吧。”
沈碧月垂眸,将方方正正的信慢慢叠成长条,放在烛火方,任火焰将信纸吞噬,最终烧成灰烬。
第二天沈碧月去女院学了。
见到沈碧月出现的时候,沈碧欢有点惊讶,她自从次诗会之后鲜少出现在人前,基本都窝在泊云居,连她们同在沈府里都很少能见一面。
“大姐姐,你真的要去女院吗?”沈碧欢明显是不太愿意沈碧月去的,她脸的伤一定还没好,否则也不会戴着面纱了,这么一副模样去女院定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三妹妹嫌弃我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人心难测,总有些喜欢落井下石的人,怕大姐姐听到那些人说话会觉得不舒服。”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吗。”沈碧月淡淡道。
她都这么说了,沈碧欢还能说什么,暗打发了丫鬟去找甘苓,结果甘苓对此也没什么表示,只是让她好好注意沈碧月,如果有机会,打探一下她脸的伤势。
一路三人都很少说话,沈碧月靠坐在最里边,眼神若有似无瞟过坐在外边默默无语的沈碧慈,她还是以前那副不爱说话的模样,静静坐着。
在女院门口下车的时候,旁人的目光很快凝到了沈碧月身,只是那种眼神并非是关注,而是带着微微嘲讽,厌弃,冷眼旁观。
自从诗会过去,永安城有哪个不认识沈家的长房嫡女,她的相貌风姿简直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