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何能查?”
“少废话!我在沈府也享受了老爷这么多年的宠爱,怎么可能会一点准备也不做,你既然要用线索引我钩,都说清楚了,别吊人胃口,否则我会认定你与这件事情也摆脱不去干系。”
沈碧月轻笑:“好,姨娘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前几日,我的丫鬟去小池边替我那个投湖zi'sa的丫鬟收尸时,无意发现了这个。”
掌心摊开,是一枚方形的红玉耳坠。
花姨娘伸手要去拿,扑了个空,沈碧月攥着东西,将手缩了回去,“这可是唯一的证据,不可擅动。”
“我会替我儿找到害他的凶手。”
“我是信姨娘的,是不知道姨娘信不信我,会不会以为这个东西是我凭空伪造出来的?”
“是真是假,我会查清楚,你只要把东西给我是,既然是唯一的线索,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保管。”
“我只捡到了一只耳坠,如果那个人在发现耳坠丢失之后,回头找不到,会立即销毁另一只。”
沈碧月的意思,花姨娘听得很明白,无论那个人是否有回去找,现在坠子在她们的手,那个人必定会想方设法销毁另一只坠子。
——
邵衍躺在王府里养了好几日的伤,几乎没下床,喝yào的时候,有玄衣亲自端yào进来,事情则都是由天风进去汇报的。
刚喝完一碗苦苦的yào汁,邵衍面不改色地将空碗递给玄衣,眼睛都朝他看一眼摆手,颇有些不耐烦。
“主子,脉还没把呢。”玄衣抱着空碗觉得分外委屈,苦主子的是yào,主子怎么偏偏赶他出去。
“我的身体如何,我自己知道。”
“那主子嘴的伤……”话没说完,被邵衍冷冷地盯一眼,玄衣乖乖闭嘴,出去了。
天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主子若有所思地靠在床边,手边一卷书松松垮垮地搭在掌心,另一手的手指摩挲着嘴唇。
“主子,陛下已经传旨过来,要主子千万空出时间,参加一个月后的挽花诗会。”
“不去。”
“这次陛下的态度似乎很坚决,之前都只是口谕,这次却下了圣旨。”
邵衍眼神一动,往天风那边看去,果然看到他手一卷明晃晃的卷轴,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离诗会还有一个月,他急什么?”
“兴许是太过于担忧主子的终身大事?”
“天风!”他微微提高了声音,警告意味显而易见。
“属下只是猜测。”
“哼,科考的日子近在眼前,皇兄不忙着这件事,却有心来管我去不去诗会,只怕是他背后的那个人在拿主意。”
“主子是说,太后?”
“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关心我?”带着反问的自嘲,邵衍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天风这时候也不敢搭话,默默听着。
每年的挽花诗会,皇帝都会劝说邵衍去参加,别人的目的是去斗诗斗艺,唯有他的目的,是想要邵衍挑个好王妃,眼看着他都二十了,连个侧妃都未娶,不免有些替他着急。
皇急,豫王却不急,每回都用身子虚弱,出不得远门,再bi扛不住几年为借口给推辞了,皇帝因着他身子的缘故,也不好太bi他,可今年竟一反常态,还下了圣旨bi迫,只怕太后在这里头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还有之前在成衣铺子出现的du杀一案,京兆府已经打算将案子移jiāo给了亲府。”
“给谁?”他眼眸一抬,身子不由得坐直了起来。
“左郎将秦召。”
“谁的主意?”
“陛下。”
“看来皇兄对他很是器重。”他眯了眯眼,放松了身子,又倚靠回去,“天风,你觉得,要是孤将这个案子拿下来如何?”
“不可!”天风立马否决了,“那个女人可是鬼手的人,若是被陛下发现了,主子你……”
“慌什么,她身属于鬼手的印记已经被消除得一干二净,除了手臂的疤痕与鬼手印记在同一个位置,其他的并未有什么可疑,再说了,我还想要用她来作饵。”
“主子说的是?”
邵衍低声一笑,手指抚嘴唇,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