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丁利昨晚被人突然袭击,险些伤了命根子,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沈庭则双拳紧握,一步步接近她,眼里闪烁着yin鸷的光芒,经过这些时日的休养,他手腕的伤好了不少,有了些知觉,也已经能够基本的扭动了,只是还不能太过用力,否则容易再次诱发伤处发作。
果然没一会儿,沈庭则觉得手腕有些疼痛,忍不住放松了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压根不在府里面,大晚的跑出去厮混,这种事情也亏得你才做得出来!不要脸的贱货!”
沈碧月微微歪头,困惑地挑眉,像是十分不理解他话里的涵义,可那双眼里分明浮现明显的讥诮,分明是不把他说的话放在眼里,即便他再恼火,在她眼里也不过是孩童嬉戏,丑人作怪。
沈庭则当即怒不可遏,“少在这里装无辜!在府里头还戴什么面纱,莫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弄了张见不得人的脸?”
他的手一下子伸过来,冲着她的面纱而来,却在半途被人截住,反手一扭,剧痛传来的瞬间,脚下同时被什么东西绊得一个趔趄,整个身子被人结结实实地压到了树身。
纤细十指仿佛有巨大的力气,将他的一只手反剪,狠狠地按在背脊,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他的痛呼声死死扼在喉间,吐不出去。
“二哥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论身手,不过,要脑子,也没有,你凭什么跟我斗?”
“莫要以为我是被你们对付的那一个,什么都不知情了,丁利身份你尊贵,这是事实,所以他除了受点惊吓,什么事都没有,可你不一样,我留着百种的法子等着收拾你。”
“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在背后煽动你的人,你们一辈子都别想爬到我头去,因为你们天生低贱,给我提鞋都不配!”
少女不复以往的娇柔嗓音,而是沙哑,冷漠,带着浓重的轻蔑与居高临下,仿佛在这个世界,她是天生尊贵,而他们不过是她踩在脚底下的卑贱蝼蚁,连挣扎都显得太多余。
她说话的速度特别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沈庭则从没听过人折磨说话,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次漫长的折磨,他头一回觉得后背发凉,鸡皮疙瘩在一瞬间爬满了整个身体,害怕,无措,惊惶的情绪渐渐涌入胸口,包围了心脏,他极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身后那个可怕的桎梏。
刚扭了两下,按在他颈后的手指一个用力,一阵剧痛瞬间冲脑袋,沈庭则失去了意识,软软倒下。
沈碧月甩甩手,眼神淡淡地掠过他倒下的身子,然后抬脚离开。
对付这种人,她向来没有多大的耐心。
出府后,她径直去往京兆府。
去之前已经让人给李显传过信了,所以李显早早派人在小门处候着,她的身份特殊,又与案子有关系,是重点疑犯的主子,案发时也在场,为了隐瞒她与这件案子的关系,不能大摇大摆地出入京兆府。
李显派来候着她的人是新任的京兆丞余成,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起郭译来,一看阅历有些不足,看到沈碧月,脸还挂着有些腼腆的笑。
沈碧月朝余成微微颔首,余成也连忙回礼,领着她直接去了一处小房间。
yin冷又干燥的屋内,李显和仵作都在,面前还摆放着一具尸体。
以沈碧月的身份,不说尊贵,因而不能接触这类污秽的东西,但也需要避嫌,她还是本案的关系人,可她在来之前传过来的信已经将她的要求写得清清楚楚,条理分明,在情又在理,李显被说动了,便破格让她过去。
“沈姑娘。”
沈碧月朝他点头,也没说话,目光直接落到了那具女尸的身,信面她提过自己的嗓子受损,一时难以说话,李显便也没有计较她的失礼。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一眼,询问的目光便径直转向了仵作。
224 夜探义庄
“如小人之前所说,她身只有两处明显外伤,胸前一道掌印已经严重发黑,怀疑du是附在掌的,这种du是什么,现在还没能完全验出来,但根据du发的症状来看,目前怀疑此du来自东疆,至于肘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