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抖出去吗?”天风是相信张玥会这么干的,毕竟她的xing子向来都是张牙舞爪,蛮横任xing的。
“她算再怎么委屈,也会考虑着整个张家的利益,这件事情说出去,既是败了我,也败了张家,保持沉默,乖乖认错,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这么冷着她吧,省得她日日放肆,还以为孤这个王府是好闯的。”
这时候,有人匆匆过来,递信。
是风那边传来了信。
天风展开之后,也没看,递给了邵衍。
邵衍将鱼食全部扔了个干净,接过来快速扫了一眼,头只有几行字,却字字透着倔强不屈的强硬味道。
他忽然笑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
“好一个不给面子的丫头,连自己丫鬟的命都不想要了吗?”
214 昭月,听话
天风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沈姑娘不过来?”
“她的面子大得很,现在连孤都请不动她了。 ”
“那主子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丫头?”天风说的是被暗掳来府的墨笙,这个时候应该正被关在废弃的柴房里。
“你说这世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分明前一刻还是不顾一切去护着的人,下一刻却能随意丢弃。”
邵衍答非所问,微微侧过头,神色淡漠地望向远处,像是在自说自话,手抚摸雪球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静静地搭在猫的背脊,将它蓬松的白毛给压得一片扁平,引得雪球动了动脑袋,不满地喵呜两声。
天风看着邵衍冷淡得仿佛冰雪雕刻出来的侧脸,喉咙不由得一紧,有话在舌尖滚过几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邵衍收回目光,将信的内容又扫了一眼,然后五指合拢,慢慢地揉成一团,倏地一下扔向池里,很快沉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两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不过属下认为,今日是端阳,大多府都会设宴过节,人来人往的,很容易被人混进去,他们应该会更加谨慎防守。”
“他们会谨慎防守,只是防守的地方却不一定是我们要找的,那老头是个精明的,不可能会让人这么轻易发现龙符的所在,越是不可能的地方,才会越可疑。”
“主子,你的身子才刚刚好一些,不宜犯险。”
“进去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们没有见过那个东西,分不出真假,只能我去。”邵衍忽然将雪球给抱了起来,然后往天风的怀里一塞。
天风还想要再劝,忽然见主子站了起来,随即怀里被塞了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正好对一双带着轻蔑与不屑的,冰蓝色的眼珠子。
微微抬着下巴,有些嫌弃地动动鼻子,然后扭过头去,不屑理他。
天风:“……”
“让大食给它梳梳毛,杂乱无章的,不整齐,看的难受。”邵衍嫌弃地别过眼,裹着一身大氅,慢慢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雪球将头扭向主子的方向,眼里的不屑全然消失,有的只有哀怨。
天风低头看着雪球背脊被糟蹋过的一片凌乱白毛,不禁感叹,这世,总是一物降一物的。
白日里的端阳,已经是热闹一片,划舟shè粽,郊野结庐,吟诗踏青,什么消遣都有,好不自在。
到了傍晚时分,有些府会设宴过节,有些人会赶回家赴宴。
沈碧月得了沈岐的允许,可以自由出入沈府,但前提是必须让问瓷过去向他说清楚,出府要去哪里,做些什么事情。
沈府的端阳宴会,代表要跟一群沈家人坐在一间屋子里,沈碧月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特别是听说甘老夫人也要从寒禅寺回来之后,便直接借病不去,暗地里让问瓷跟沈岐说了一声。
只是还没等到问瓷从逢明斋回来,她便已经出去了,留下菱花看守院子。
重五楼开在城西的坊间,虽说不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但胜在坏境清幽,菜色素雅。
夜幕降临,街的人也渐渐变多了,路边各种吆喝卖粽子的,也有耍杂艺的,舞龙舞狮,威风凛凛,引得百姓们围成一团,直看得拍手叫好,很快将一条宽阔的街面给挤得水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