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吗?为了替我救墨笙,答应了江燎的条件是不是,我不会问你答应了什么,可是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不愿意你这么做。”
沈庭轩看着她,沉默着,眼浮现复杂之色。
她慢慢走过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抿唇,低声道:“所以,我们彼此扯平了,可好?”
沈庭轩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她的意思,他懂,正是因为懂,所以心里有点难受。
半晌,他疏淡的声音响起,“好。”
半掩的门外,一道身影被月色拉长,映在地像一根细长的竹竿一样。
他站在不远处,周围寂静得很,厢房的门没关,能很清楚地听见里面人的说话声,尽管他们的声音放得很轻,很低,但还是清晰地钻进了耳朵里。
一直到里面的声音消失,他才转过身,踏出院子。
一个人正站在院门外,身影同样被月色拉得很长,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大堆的人,密密麻麻的,其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袍的青年站在最前头,五官深邃,硬朗,像是刻满了棱角,眼神犀利,身形挺拔,无形有种锋利的压迫感。
那道身影走到邵衍身边,附耳说了几句,然后退开,众人有些紧张地站在不远处,沈碧月和沈庭轩都没出来,本想从邵衍的脸找到几分端倪,可他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冷漠表情,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岐觉得自己的年纪也许真的是大了,一颗心随着邵衍的举动和脸色起起伏伏的,他前对那青年道:“怀王殿下,您看这……”
怀王邵庆的声音有些冷漠,“国公爷不必担心,我过去问问是了。”
“那老臣多谢怀王殿下了。”
在外人面前,他们这对祖孙仍旧保持着严苛的尊卑关系,即便有着血缘关系,但王爷是王爷,臣下是臣下,不该走得太亲近。
邵庆走到邵衍的斜后方,还没出声,听邵衍冷声道:“孤不用你帮忙,别来这添乱!”
在众人的面前,邵衍骂他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留,可邵庆也不怒,他对自己这个皇叔接触得少,可也明白他的几分脾xing,况且父皇都宠着他,在皇叔面前,他们这些儿子都得让路。
“皇叔误会了,侄儿并非有意添乱,只是事关北山女院,侄儿觉得在行事还是该慎重一些。”
“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来教训孤了?”
“侄儿没这个意思!”
“你要是看不得孤做事,去皇兄面前弹劾孤,你要是能弹劾得皇兄来收拾孤,孤把金吾卫送你!”
提及金吾卫,邵庆的脸色终于变了。
金吾卫乃是负责永安城安全守卫的护卫队,将金吾卫掌控在手心,也代表着将整个永安城握入掌心,豫王能拥有金吾卫,那是先皇亲下的御旨,皇帝也十分宠信他,并不在意这些。
可一旦将金吾卫jiāo给其他人,皇帝没法这么淡定了,那代表着皇位遭受威胁,非得跳起来不可,他本是为了避嫌才减少了与沈家的接触,豫王的这番话等于又将他打回原型,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定要对他生出忌惮之心,还会寻机打压他也说不定。
“皇叔不要开侄儿的玩笑了,侄儿哪里配得使唤金吾卫。”
“送你金吾卫,你也不喜欢?”邵衍偏偏不放过他。
邵庆心里再恼怒,也要保持面的冷静,他瞅着邵衍,怎么感觉皇叔今天非抓着他对付不可呢?
178 替那姑娘惋惜(二更)
恼归恼,话还是要回的。
“这,谁都知道金吾卫负责守卫永安城的百姓安定,不是什么府的护卫,怎么能拿来随意说笑呢,皇叔可别再拿侄儿打趣了。”
“孤问你喜不喜欢,净扯那些没用的做什么!”邵衍对他的回答很是不满,眉尖挑起,充满不悦。
邵衍从来都是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虽然是邵庆的叔叔,可他从前却甚少接触过,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他的事情,今日终于见识到了,心里突然有些后悔沈府来了。
这主动来招惹豫王,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思绪在脑一瞬转过,他回答说:“侄儿身为王爷,蒙受父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