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拂过杜嬷嬷的背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腰间一疼,紧接着四肢和肩膀也跟着疼痛起来。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疼痛,像是针刺,又像是锤子敲击,还有些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裂痛,各种不同感受的疼痛jiāo杂在一起,刺激着她的神经与痛感,让她觉得无痛苦,恨不得这样昏死过去,偏偏神智保持得很清楚。
“疼吗?”少女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笑意。
杜嬷嬷哪还有力气说话,只顾着艰难地喘气,耳朵里压根听不进她的声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疼!
很快,沈碧月松开了手,身下的人也刚好痛晕过去,一动不动。
她抓过一边干净的衣服披,突然声色冷冽道:“我说过了,不需要你来帮忙。”
窗外的人影从窗缝里闪进来,眼睛很自觉地瞟向地。
“奉主子之命,保护沈姑娘的安全。”
“话说得这么好听,我还没醒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手?”
她喝完yào之后很快睡着了,却没想到会深陷梦魇,再度梦到了前世的事情,迷糊醒来的时候,误将杜嬷嬷当成前世仇人,但,在她清醒的瞬间,已经明白了,这个杜嬷嬷也不是什么好人。
“主子吩咐,若沈姑娘有xing命的危难,方可施救。”
“这是他把我丢到同心湖的缘由?因为还没死,所以再扔进湖里也没关系,只要还剩下一口气行,你的主子还真是唯利是图,毫无顾忌。”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当她在湖边醒来的时候,一时是有些茫然的,身难受得很,眼前还围着一众官员,耳边传来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邵衍又拿她当棋子使了。
“若非这样,沈姑娘也没法安然脱困。”
沈碧月垂眸,邵衍走的这步棋,确实是在利用她,也是在替她解围,如果不是落湖,那她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的失踪,只有将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她落湖一事,才不会再去细究她失踪一事了,只是相对的,堂堂沈家的嫡女被人扔进湖里,这样的举动不仅仅是谋害,更是对沈家的挑衅。
官府定然会细查此事,一旦细查,会从她失踪一事顺藤摸瓜地查起,那很自然地会引出黎山阁,不过是个抛砖引玉的招数,她从前也对他用过,现在被他反过来用在了她的身,真说不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也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的神情趋于平淡,看不出喜怒,只是话里的嘲讽意味浓厚。
他会这么做,也许还有另一个理由,当初他们是无意闯进黎山阁的,天风那时候顾着寻找他们的踪迹,应该没有时间处理那些他们留下的那些痕迹,后来她失踪的事情传开,整个女院都在到处寻找她,他们更没有机会去消抹那些痕迹,才会走这一步险棋。
“主子护沈姑娘安然无恙,沈姑娘该心存感念。”这话说得别扭极了,沈碧月却听得出来,他是在怪她让邵衍受了伤。
她笑了一下,“看来你和他待得久了,贼喊捉贼的本事也学了个九成九,只怕不日能与他肩了。”说完,她伸指往杜嬷嬷背狠狠一点。
笑容瞬间收敛,“不管你是监视,还是保护,最好离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
风不在意她的冷漠态度,不用她说,他自然会远离到她看不见的地方,本来他会出现,也是发现杜嬷嬷险些要得逞了,才帮了一把,北山女院的事情正在紧要关头,这个时候沈碧月最好不要出事,否则主子那边该要难办了。
背骤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杜嬷嬷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见沈碧月正赤着脚站在她眼前,视线还有些模糊,直到慢慢变得清晰,她的眼神刚要往抬,见沈碧月忽然转身往外间跑,她的下身穿着雪白的裘裤,身luo着雪白的背。
她的神志瞬间清醒,昏迷之前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不禁恼得狠狠咬牙,没想到这个大姑娘是个凶狠的,竟然敢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看起来娇小瘦弱的,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一定不正常。
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