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江家的小公子?
“不认识?听说他曾经出现在东会乡,你也在那里,你们两个没碰吗?”
江家的小公子,只有一个江燎。
她摇头,果断否认,“不认识。”
“那真是可惜,江家的这个孩子是个极好的,我虽然不是他的亲祖父,但以前也算照顾过他一段时间,这趟出征回来还懂得给我这个老头子带些礼物回来。”
孟廉拿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里头放着一对龙凤呈祥澄泥砚台。
这话,这举动,明显传达出一个讯息,别人家的孙子都懂得给他买,自家的外孙女也应该要有礼物。
侯武微不可察地抽了下嘴角,实在不想打击自家老爷子,听闻江小公子特地从天泽堂得了一幅叙芳雪园送给江父,那是著名书法大家欧阳曦的真迹,这对龙凤呈祥澄泥砚台贵重了千倍万倍。
最重要的是,这对澄泥砚台是江燎去年送给老爷子,今年的要等过几日才会送来,江燎刚刚过来是说这件事的,老爷子应该是想要姑娘给他送礼物,爱面子,又怕沈姑娘拿不出太贵重的东西,才会这么做。
幼稚得跟个孩子一样,还经常鄙夷人家沈老爷子爱面子,半斤八两。
沈碧月看着那对砚台,“江公子的眼光不错,这个砚台挺好看的。”
孟廉继续暗示,“是啊,为了挑这个砚台跑遍整个大宁,可见他的用心良苦,只是照拂过他几日,年年都不忘买些好东西送过来,看来他的祖父也是个有福的。”
这种砚台,虽然品质乘,但也不至于要跑遍整个大宁才能买得到,侯武看他这么睁眼说瞎话,不自觉别开了眼,自家老爷子丢人的模样真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沈碧月非常认同地点头,正色道:“外祖父说的是,江公子真是个有孝心。”
孟廉:“……”
她不是故意的是压根不开窍,只好放弃继续暗示,他有些郁闷地盖木盒,随意丢到一边,听沈碧月问道:“江公子经常会来府吗?”脸满是好。
“哼,那个小兔崽子脑子里懂得看兵书和耍长qiāng,哪有这么殷勤,送礼的时候会来一趟。”
侯武默然,刚刚还说人家是个极好极用心的……
沈碧月心下稍安,且不算前世的那些个仇人,重生以来招惹的冤家当下有两个难缠的,豫王自是不必说,江燎被她利用了两次,还被豫王关进柴房,险些当贼关起来,这个账是一定会跟她算的,还是躲得远远的好。
“他们江家尽出爱惹事的兔崽子,他跟他那个妹妹江冬,简直是两个pào仗,走到哪儿zhà到哪儿,刚刚是江冬那个臭丫头又惹事,小兔崽子给她擦屁股去了。你以后少跟他们走近,特别是江冬那个丫头,省得给带坏了。”
刚刚提起江燎是想打趣一下她,给她做个媒什么的,后面越说越气,直接把江燎从未来的外孙女婿划分到不能接近的小兔崽子,孟廉坚决不承认把火气都转移到身了,谁让他不是亲孙子。
“真稀,还以为永安的姑娘们都像沈家的姐妹那样矜持优雅的,原来还有像江姑娘那样的女子。”
听到沈家,孟廉不屑地哼了一声,问道:“不提那些糟心的人了,轻荷在丰水州还好吗?”
“劳外祖父挂念,嬷嬷她老人家很好,有吴征和子衿陪着她,没什么大碍,月儿打算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日子过得安定了些,再回去探望嬷嬷。”
“待在沈家那种地方,能安定到哪里去,不生吞活剥了你都是轻的了。”
她低头暗笑,跟孟威真是一模一样的腔调和语气啊。
“您光是问轻荷嬷嬷,怎么不问问月儿还好吗?这些年还好吗?”
“哼,你还有什么好问的,弄死了一庄子的下人不说,还摸到我放在东会乡的铺子去了。”孟廉说着,忽然面色一变,盯着她,“你老实说,你怎么知道铺子的事情,还有铺子的接头暗号,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他问过侯武,并没有人告诉沈碧月铺子的事情,连吴征也没有透露过,两人那时候本来商议要去找她,结果她自己突然出现在铺子,他们那时惊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