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不知道吗!有你们的助力,陶鉴那帮老家伙才会高看她,次次让她优胜!我又比她差哪里呢!九品重器我也能胜任!可是有她在有谁能知道我呢……就连宜兴的师公都只在乎她!”孟子印眼睛血红,神色癫狂,较之平常模样像是忽堕魔道,深陷恨意:“这些,都算了,我都可以忍!说到底她也是我的师妹。可是!可是苏釉,从来没把我当做师兄!呵呵,呵呵呵呵,四年优胜,官陶陶师,制陶天才,好事占尽她何曾正眼瞧过我!她只有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来虚情假意来叫句师兄!她不把我当师兄,我凭什么以师妹待她!”
“所以你就在她的护手油里下du?”蔡小纹忽然开口,声音竟听不出悲喜愤怒。
“我没有下du!”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也是兄友妹恭
第129章 真相了吧
孟子印双手撑在身前碎瓷片上,好像不惧刺痛,还把手更用力压去,压得掌心渗血。他痛得深吸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
“我没有下du。”冷汗汇于下巴,带走了狰狞与狂躁,剩下虚弱的颓废:“我从没想过要害苏釉xing命。护手油里加的是西域一种荒木粉,掺在陶泥里,陶器刚做出来时没有异样,过段时间会自己开裂。”这种中原没有的荒木粉,从胡商手里买来,能无色溶于水油,根本发现不了。但是这种木粉经陶泥成型烧制的确不会生du。“我只是想着她最多会丢了官陶,影响名声,仅此而已……啊!”
孟子印还没说完,被一膝盖顶在下巴,撞飞到墙,又摔在地上。蔡小纹功夫经梁静安指教,加上基本功扎实,如今已是突飞猛进。这一脚踢得孟子印是鼻青脸肿,头疼yu裂。
“小蚊子!”有琴博山本一直防着蔡小纹克制不了。但她这下太快,有琴博山没有拦得住。待有琴博山反应过来要出手拉回蔡小纹时,又被梁静安挡下。
“她会有分寸的。”梁静安向手下兵士使个眼神。那两个兵士围拢过去,以防有变。有琴博山依言站定,只是觉得眼前这幕似成相识。那日在宜兴,蔡小纹也是这样冲出去,只不过那次认为算计她师姐的是同行。今日却是同门。有琴博山不禁暗叹:苏釉,好惨。
虽然似成相识,但是有琴博山没想到两只笨蛋蚊子已不同。蔡小纹没有拳打脚踢,而是倾身压在孟子印胸前,揪紧他的衣领,哑声带了哭音,牙间咯咯作响:“别再装了!师兄……”蔡小纹的眼泪溅在孟子印前襟上,十指攥得发红:“还说啥只是丢官陶,影响名气……给皇家的东西出了错,是丢官陶丢名声这么简单的吗?!他们要我们xing命,只是一句话的事!师姐……都上了断头台了,刀都举起来了!你还想着偷回护手油,你非要把她害死你才满意吧……师姐待人,真心日月可鉴。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梁静安听到蔡小纹说那伴君如伴虎的意思,心下微怔,不过并未多想,接口道:“苏釉受尽大刑都没有牵连同门一句。如果她像你说的那样,你并不会有今天来偷证物的机会。”
孟子印唇齿都被血染红,此刻只是苦笑,对蔡小纹道:“小纹,你干嘛这么生气。你应该谢谢我……我完了,苏釉也被我废了,玉峰筑莲工我们这辈,就剩你一枝独秀了……小纹师妹,我是为你做了嫁衣啊……”
听完此言,蔡小纹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杀气骤燃,但始终没有掐住孟子印脖颈:“我不能杀死你,你还要还师姐清白……”
梁静安挥手兵士上前,厉声说道:“里面掺了什么也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知道苏釉是官陶陶师,还下du陷害她,酿成大祸,你罪责难逃了!押他下去,我即刻来审。”
兵士把孟子印带走,梁静安驱遣了众人,只留苏夫人,蔡师傅和蔡小纹三人。
“我刚刚虽然那么说。但是小纹和苏釉手上都没验出du,孟子印所说未必是假。”梁静安忧心忡忡道:“如果找不出成du的原因,苏釉怕是难救。我不懂制陶,还要靠你们内行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小纹做的那个半壶会有du!我先去审他,看能再问出些什么。”
梁静安走了。苏夫人和蔡小纹陷于沉思,半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