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发现自己居然对这分别有几丝不舍,心有点上顶,顶得鼻子有点酸。这简直是要落泪的前奏啊!
有琴博山慌了,赶紧捏了袖子,狠狠擦了擦鼻尖。
苏釉还被感激的余韵环绕,见有琴博山yu言又止的这幅摸样,便没事找事地多嘴:“小师叔有话要说吗?”
她说完,蔡小纹还厚颜无耻地往有琴博山复杂又酸涩的心思里真诚地chā刀:“小师叔为我们做的一切真是谢谢了。之前是我误会。对您的冒犯请您原谅。您有吩咐就说,我们照办就是!”
我们我们,还合二为一了……有琴博山还没有放下袖子,这下正好把脸埋进这两人视线之外,委屈至极地用凶狠的表情说出肺腑之言:这两个狗女女!
再放下袖子,有琴博山脸上一丝委屈都没有,尽是骄傲:“没什么话!就是告诉你们。我今天也要回去了。回豫章,已经跟师父道别了。这就走。”
听闻此言,苏釉蔡小纹皆惊。有琴博山鼻子又一阵酸楚,不敢再多留,赶紧趁着自己衣袍容貌身份气质还在,转身就走。
“小师叔!”苏釉脱口大喊,不由地踏前两步。有琴博山停下脚步,背对她们,神色忧伤得很。
“小师叔……有空来玉峰玩啊。住在我家!”此时此刻,苏釉真切地感到了对有琴博山的不舍,原来一直以来并不是感激这么简单。与其说是师叔,倒是朋友二字,更加贴切内心这份不舍。
这份不舍,有琴博山又没料到。但在这不舍下,鼻子不酸了,笑容倒止不住。她微笑着,也不回头,傲然道:“那吃喝玩乐都你花钱!”
“那是当然!”苏釉猜得到有琴博山表情,舒心而笑:“要是我们先去豫章,就是你请了!”
蔡小纹听到这,扭头看着苏釉得意的笑容,为有琴博山担忧:就师姐那吃法……小师叔亏了。
好在有琴博山一时想不到蔡小纹那么深远。她脸上笑意犹在,大步向前,头也不回道:“哼……走了!”门外系了一匹健硕的枣红马。马鞍上挂了两个包袱。这便是有琴博山回家的所有相伴。她翻身上马,小腿轻轻一夹马肚子。红马踱蹄嘶鸣,踏尘而去。
苏釉追出院门,拢手对着有琴博山背影大喊:“小师叔!一路珍重!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大夫!”
尘土飞扬,卷着苏釉的话送进有琴博山的耳朵里。
“讨厌……”有琴博山瘪嘴,再忍不住两行眼泪:“说了我是个陶师啊!”
离别的话暂时放下。苏釉和蔡小纹也终于背上行李,离开筑莲工,离开这个满园春_色的院子。苏釉老胳膊老腿,但是肩上包袱轻。蔡小纹的背箱沉重,架不住是习武之人。所以两人脚步都轻快。开始起风了。身侧清风,头顶金色朝阳,脚下石板地,一路平坦。不多时就到了村口。
赵延聆和梁静安早早就雇了两辆马车,在村口等着。赵延聆还是穿着平常人家的布衣,紫绳束发,抱着云云容光焕发,眉梢都透着兴奋和快活。梁静安一身白色墨线缀纹长袍,文静地侍立赵延聆身旁。
苏釉和蔡小纹走近,正在犹豫该要不要如果要改怎么样向赵延聆行礼。赵延聆看出她们的为难,抢先阻止道:“不要行礼。这一路别拿我当公主。我把不相干的人都遣开了,这一路只有我们四人。”
“嗯!”蔡小纹用力点头,伸手拍赵延聆的肩膀。赵延聆不躲不闪,还是笑嘻嘻的摸样。蔡小纹又高兴又得意,把手腕上的金猪铃铛晃得叮铃响:“小耳朵,我们一起回家!”
赵延聆把云云顶到头上,拉住蔡小纹的手一齐傻笑。且不说这两个被猪环绕的人。一旁苏釉和梁静安皆有心事。虽然赵延聆明说不以公主相待。可是梁静安还没开口。苏釉自忖人为大人我为布衣,无奈地转向梁静安,极度不甘心地拖长声音道:“大……”
“不用称我大人。以前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梁静安自看到苏釉起,脑海中就止不住浮现出那日街头的“崇山峻岭”。死死憋笑到现在,实属不易。她绝不能当苏釉的面笑出,而苏釉看着她因为憋笑而紧绷的脸更觉面瘫,忿忿想道:一如往常,这可是你说的!
“大……好清晨,正好赶路!”
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