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心里清醒了点似的,铁扇顿时就脱了手,呯噹落地。可是打出的掌还收不回,直递到有琴博山面门。有琴博山还是不躲,怒极反笑,冷冷地扯动嘴角:“你敢?!”
蔡小纹这下真明白过来,掌停在有琴博山鼻尖前,不动了。就这眨眼间的犹豫,有琴博山奋袖出臂,右手扣住蔡小纹的手腕,运力一扭,再出左拳重击在她腋下。
一旁张大嘴巴的苏釉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耳边就传来蔡小纹的惨叫。苏釉虽没看过这么激烈的打架,但她看过别人杀鸡。扭断鸡翅膀的声音就和刚刚的脆响一样。苏釉惊骇得头皮都发了麻,脱口喊道:“小师叔!饶命!”
而有琴博山似乎不想饶命。她抬腿踢出,结结实实地踏在蔡小纹的肋部,一脚就把蔡小纹踢撞向石桌。
砰!石桌险些被掀翻。蔡小纹摔倒在地,噗地一口鲜血吐出。她右手被有琴博山拧脱了臼,又中这一脚,浑身大痛。她用左手撑地想爬起来,才刚撑起半身又脱力摔回。
苏釉见她惨状,几yu要疯,尖叫着扑跪在蔡小纹身前,张开双臂拦下杀气腾腾的有琴博山:“不要!不要打她了!”
“走开!”有琴博山也被怒气烧热了脑袋。想她身为师叔,先是被苏釉打晕捆绑,再被蔡小纹一脚踹飞。怎能让她不恼羞成怒。
看到有琴博山脸上要把蔡小纹生吞活剥的表情,苏釉双肩哆嗦,鼻涕都差点吓出来,但还是颤抖着挡住蔡小纹,话都连不成句了:“师叔……够,够了……别惊动师公……别,别打了……求您……求您了……”
“怕惊动师父?”有琴博山站定,怒指躺在地上的蔡小纹,对苏釉喝道:“你说,有意暴力袭击师尊,按门规该当何罪?!”
该当逐出师门……苏釉知道罪名而不说。她低头伏地:“小纹一时糊涂!求小师叔原谅她这一回!”她扭身猛拽蔡小纹的衣服,低声吼道:“混帐东西!快给师叔赔罪!”
“我不!”蔡小纹嘴角还挂血呢,一脸剑拔弩张怒视有琴博山,倔强地喘气:“她刚刚……欺负你!算啥师尊?!”这两天,苏釉张口小师叔闭口小师叔,有琴博山的醋蔡小纹没少吃。她会头脑一热对有琴博山出手,并不仅仅因为误会。
“放屁!”有琴博山怒气更甚,想跨过苏釉揪打蔡小纹,正要迈步就被苏釉单手抱紧膝盖。
“别打了……”苏釉脸紧贴有琴博山的大腿,用尽力气不让她靠近蔡小纹一步:“她已经吐血了!您放过她吧!求您了!我求您了!”有琴博山睚眦必报,苏釉早有领教。何况她那次还是误会之过。而蔡小纹是有意,不仅有意,还拗着脖子叫板。她现在真的害怕有琴博山会一怒之下打死蔡小纹。越是害怕,她便抱得越紧。
有琴博山被苏釉抱紧膝盖,跳也不是踢也不是。她打不到蔡小纹,怒气又难以平息,便故意刁难抱她大腿的苏釉:“放过她?可以啊。你跟我去豫章!”
苏釉如闻晴天霹雳,怔怔抬头,没听清般地呆望有琴博山。
“怎样,你跟我走,我就放过她。”
这下怎么着都听清了。面对有琴博山的咄咄bi人,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听,苏釉忽然觉得有种名叫绝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她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失魂落魄地摇头,不停地摇头。
有琴博山的话,蔡小纹也听个真切。她急切地曲了膝盖想站起来,刚要用力肋下又是一阵剧痛,让她跌回地面。站不起来,她来不及再试,就趴在地上裂声大喊:“不要,不要跟她走!”
苏釉回望蔡小纹,那只蚊子的眼神让她心揪起般疼。她再转回头,哀求地望向有琴博山。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听见蔡小纹在身后呼喊:“别跟她走!苏釉,跟我走!我养你!”
养我……又来了一支箭,再次将苏釉shè穿。不过这次不是手,而是心。泪水泛满眼眶,她怔然回头,喃喃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蔡小纹的泪已经滑下脸颊,一滴滴地坠入尘土。带着哭腔,但是无比坚定:“苏釉,我养你!”你愿意养我吗……苏釉的这个问题,一直留在蔡小纹心里,终于能在此人生大危机时做出回答。苏釉那句“师姐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