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黑衣女子又搭上她手略把了脉,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yào丸在手里,好像想给她服下。可是颜耳令人事不省,又如何能咽下yào丸。
蔡小纹在她们身后看着,看不见那粒yào丸。她只看得见黑衣女子抬起左手,似乎掀开了面罩,然后倾身低头,就像是吻了怀里的颜耳令一样。蔡小纹心想无论如何不能任由颜耳令被人摆布。她鼓起勇气站起身,向前走去。才走得三四步,黑衣女子忽然放下颜耳令,起身挪步,转眼就到蔡小纹身前。
“啊!”蔡小纹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这口气还没咽下,长刀就架刀了脖子上。“女侠,你好坏都杀吗?!”
黑衣女子没理她,自顾问她:“你是她的什么人?”面罩依旧遮面。声音年轻又柔美,的确是女子。只是柔美得和这长刀实在不相配。听似声音是漫不经心,顺刀却传来腾腾杀意。
“你是说……小耳朵?我是她的朋友!啊!”刀锋下压,脖颈处立即泛开钝痛。
“真的只是朋友?不是别的什么?!”小耳朵?
“真的啊!我为啥要骗你!”蔡小纹第一次被人用兵器制住血脉,竟发现是这么绝望压抑,只想飞也似地逃开。可是她一动也不敢动,深怕稍偏一丝锋利的刀锋就会划破颈脉。
就在这时,蔡小纹觉得脖子上忽然就轻了。转眼再看,黑衣女子已经收刀入鞘。杀意散于无形。她没再看蔡小纹,而是前去拾起颜耳令散落一地的飞刀和刀囊。她把飞刀一一chā进刀囊,却不递给蔡小纹,而是挂在了自己腰带上。
蔡小纹顾不得管飞刀,仔细地把脖子前前后后摸了个遍。她连逢大变,死里逃生,脑袋里满是惊惧和疑问,伴着身边弥漫的血腥味让她很有想吐的冲动。见救了她和颜耳令的黑衣女子没有再动刀的意思,她强压呕吐感,小心翼翼地道:“女侠……谢谢你救了我们。”女侠,江湖。江湖险恶,蔡小纹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谁知又是猜错。
“我不是女侠。我是朝廷官员。”黑衣女子又走到颜耳令身旁,抱起她上前塞到蔡小纹怀里:“我已经喂她服了解duyào,她一会就醒。你把她背回去吧。这些尸体,官府自会处理。你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喂,如何服下yào丸,不言而喻。
“是……多谢大,大人救命之恩!”
黑衣女子搭手在颜耳令额头,轻柔拨弄她的额发,看都没看蔡小纹道:“走吧。”说完,她抽手便转身向更远的树林大步前行。披风随风而摆,那只怪鸟像飞起一样。
“大人!我该怎么报答您?!”
黑衣女子脚步不停,头也没回地道:“若要报答我。就别跟你的小耳朵说起有我这么个人。就说官府的人救了你们。我以朝廷的名义向你保证,不会再有坏人sāo扰你们了。”说完,她加快脚步,轻跳如飞地钻进树林深处。
待她再停下脚步时,已到了林中一片荒地。眼前是十几个人,都带着武器风尘仆仆,像是刚了远路刚到这里。这十几个人也是普通百姓打扮,簇拥着领头一人。那人是个年轻姑娘,薄唇秀美,青衣夹袄,素布长裙。分明就是美丽温文的邻家姐姐。
黑衣女子截住他们的去路,斜身背靠树干倚树而立,静听身前一片拔刀声。领头那位姑娘见她打扮,皱眉咬唇,继而微笑道:“朱雀楼。”
听到这三个字,黑衣女子走上前,转身直面那位姑娘。她扬手展开披风,深红朱雀迎风而舞。
“朱雀楼的杀手,不是一般不穿官服吗?阁下穿得如此周整来截我们,很是胆大。”流利的中原话,略带少许口音,不细听根本听不出。
黑衣女子轻笑,笑意溢出面罩:“你们要去抓的人,已经抓不到了。我追踪你们久矣。现在我穿不穿朱雀楼官袍,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你们都要死。比如……”她运力移步,如一道黑风转眼就到那位姑娘身侧,长刀出鞘,压在雪白的颈项上。“你,西夏国舅之长女,一猿堂少主。”
那姑娘瞪大眼睛,惊怒地大喊:“这把刀!你,你是欧阳……”
话还未完,血已顺着刀刃滴答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了出来了……从武功上来说是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