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太后冷笑一声:“无论如何,不能让安和跟铎儿和离!”
“也是。如今府上名声已经这样了,若是再坐视安和公主与驸马和离,岂不是证实了那些传言?”嬷嬷想了想,道。
“哀家不能让安和与铎儿和离,为的却不是朱府!”一次次的事情下来,太后虽嘴上不说,心里却已对朱府失望透顶。
嬷嬷以为太后是为朱家的名声考虑,才不让邵淑华与朱尔铎和离,可太后明白,朱府早就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在这件事中,她第一时间考虑到的,不是这件事会对朱府有什么影响,而是这件事对她自己有什么影响——
在皇帝的攻势面前一时不顺,还能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可若是连安和公主一个丫头片子都能够掐紧她的咽喉,bi得她不得不一退再退,后党那些人该怎么看她!
一时的困境,她不怕,可就怕这人心散了,日后,节节败退,再也没有扳回局面那一日。
不久后,满京城都知道,太后听说了安和公主与驸马的事,被气病了。
见过太后的人都知道最近太后脸色异常苍白,说她被气病了,不少人都是信的,毕竟,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对于太后来说,又都不是什么好事。
许多人猜测,安和公主与驸马和离之事,怕是又要起波折了。不管怎么说,太后总是安和公主的嫡母,如今又因安和公主之事被气病,哪怕是为了不担这不孝的罪名,安和公主也不能在此时与驸马和离。这次不成功,往后,太后还会给安和公主和离的机会吗?
可惜了,这样一个天资聪颖、如花似玉的公主,日后就要这样一辈子过下去了。好在朱家理亏,日后,朱家便是想拿捏安和公主,也没有人会信。经此一役,安和公主的日子,想必能好过些。
邵淑华并不知道太后阻挠她和离的决心有多坚定,她只知道,这婚,她离定了。
不管她这母后是真病假病,想要把这顶帽子扣在她头上,想都别想!
婉拒了太后派来的宫女让她入宫侍疾的要求,看着宫女一脸铁青的离去,邵淑华托着脑袋,看来,她还是得从朱家找突破口。否则,明天的新闻就该是“安和公主拒绝侍疾,太后病情加重”了。
有个嫡母在头顶上压着,真麻烦,太后只要随随便便做一件小事,就能让她陷入被动的境地。
邵淑华盯着摆在桌上的休书,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休书是先前朱尔铎拿给她的,在混乱之中,被邵淑华的人逮着机会给夺了过来,小心保存着,只等着关键时候派上用场。
邵淑华自然不能接受这纸休书,哪怕盖了章也不可能,她要的,只是和离。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相反,是朱家一直在负她,所以,她要堂堂正正地走出朱家的大门,而不是作为一个弃fu。
就算她答应接受这纸休书,宗室也不可能同意——皇家自开国以来还没出过被休的公主郡主呢!这个头是万万不能开的,必须坚决扞卫皇室贵女的尊严。君不见嘉和公主做了那么多错事,前驸马家也只敢提和离,不敢说休妻?
真不知道,该说朱尔铎胆大,还是该说他无脑?不管怎么说,他这个举动,给邵淑华帮了大忙了。
邵淑华想了想,拿起那纸休书,对茶晶道:“备车,本宫要去拜访睿亲王。”
在此之前,宗室中人对于邵淑华要与朱尔铎和离一事还是持中立态度的,他们既希望邵淑华能够与后党撇清关系,又觉得公主和离,名声终归不好听——皇家前不久才刚出了位和离的公主呢。
不过,邵淑华相信,比起这纸休书,关于流言的顾虑完全不算什么。若这纸休书真的被公之于众,皇族宗室才真正要颜面扫地呢!没有人敢去赌朱尔铎会不会做出更抽风的事情来,最好的止损办法就是赶紧远离这个祸害。
睿亲王府内,朝霞郡主小心翼翼地扒在睿亲王的书房外,听着里头传来的动静。由于隔得太远,她听不见她爹在跟邵淑华说什么,不过,她从她爹的脸上,看到了极为愤怒的表情,而邵淑华则始终从容镇定,侃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