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您假托朝霞郡主之名,给公主送东西,怕是也不大妥当。”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次送去的东西都恰好是邵淑华喜欢而朝霞郡主不喜欢的,邵淑华就是个白痴也能够看出问题来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邵淑华不知在心里暗搓搓地扎了叶靖泽多少回小人儿。
“无妨,总要让她明白我的心意。”叶家的男人,可从来不做单相思这样无用的事,看上了就要抢回家,好生呵护疼宠。
这样一块美玉,竟砸到了朱家那蠢货的头上,实在是可惜了。
叶叔面带不忍地泼了叶靖泽一盆冷水:“少爷,公主她确实有和离的想法。不过,她似乎认为驸马很麻烦,待离了承恩公府,她就不准备再找驸马了。她打算关起门来养两个面首……”这也是叶叔偶然得知的。当时,刚听了这话,叶叔险些将眼珠子瞪出眼眶,自此之后,练就了一颗无比强悍的心脏,哪怕邵淑华再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他都不以为意了。
看着自己曾经的主子面色越来越难看,叶叔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该说的,他其实都已经都说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打住,也只是为了不继续刺激昔日旧主罢了。
这位主儿极挑,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却得到这么个答案,怕是要郁闷了。
不过,叶叔终究还是小瞧了他曾经的主子。只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叶靖泽的脸色就恢复如初:“无妨,我会让她打消这个主意。”如果不是说到主意这两个字时,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只怕叶叔都要以为,他是真的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了。
不知叶靖泽是怎么做的,在邵淑华被慎和公主sāo扰过一次之后,没有再见到她。
后来,邵淑华听说慎和公主因为行为不端,被太后禁足在她自个儿的寝宫内抄佛经,邵淑华猜想,慎和公主的突然受罚,怕是与叶靖泽脱不了关系。反正与她无关,她也懒得去揣度什么了。
她的心情最近着实不怎么好,因为,天敌嘉和公主要回京了。
邵淑华与这位太后亲女虽然没有接触过,但经凭着脑海中的记忆也明白,嘉和公主,就是麻烦的代名词,换句话说,就是事儿精。这位事儿精公主,还特别喜欢找“安和公主”的麻烦。邵淑华听到她回京能高兴起来,就怪了。
嘉和公主嫁去江南时,风风火火的,如今回京,依旧是风风火火的。她一到京城就直奔太后的宫殿,说要与驸马和离。
事情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在驸马被她抓到去逛窑子之后,虽然驸马被亲爹亲娘压着去赔罪,但因其不情不愿的,嘉和公主仍旧不满意。两人才和好了没几日,又闹腾起来,原因是嘉和公主在驸马的书房撞见驸马享受红袖添香之趣。认真说来,驸马只是口头上与那名婢女调笑一番,没有动手动脚,也算不得什么大罪过,可嘉和公主就是气不过。
前些天那事儿还没过去呢,这回又来这么一出,她要是能忍,就不是太后亲闺女了!嘉和公主与驸马大吵一架,将书房砸了个稀巴烂,听说连驸马精心收藏的真迹都给毁了好几幅,还命人将在书房中伺候的婢女绿珠打了个半死。驸马气不过,冲动之下给了嘉和公主一巴掌,好嘛,这事儿彻底闹大了。
这一回,驸马的亲爹亲娘乃至亲祖母都来向嘉和公主赔罪,但最该赔罪的那个人反而没来。嘉和公主气得不行,当场就几句话把这三位给顶了回去。太夫人年事已高,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惊一乍的?回去之后就病倒了。
嘉和公主不知,驸马并不是有意不来的,事发之后,驸马就被他亲爹打了一顿,如今还下不了床呢。
驸马最是孝敬祖母,听闻祖母与爹娘因为自己的事上门给人赔罪还受了一肚子气,哪里能够忍得住?立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托着伤体颤巍巍地上门与嘉和公主理论。
嘉和公主原本看着驸马那虚弱的样子还有几分心疼,但在驸马的声声斥责之下,她彻底恼了。
她心头一口恶气还没出够呢,这罪魁祸首还敢来招惹她?找死!盛怒之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