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做这些东西的,再加上沐娴手上的珍珠成箱,想要拿出一些研磨成粉,调制成佳品,这根本不在话下。
对于周梓月的假情假意,沐娴在心里冷哼了两声,然后就像被针扎一样,快速地收回了手。“月姐姐,刚刚是什么呀,我怎么感觉被刮了一下,姐姐是不是勤于练习琴艺,这手上都生起茧了?”
周梓月手上一空,然后有些尴尬地僵在那里,想要辨别出沐娴是不是在奚落自己,偏生沐娴就是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好像就是说话耿直,眸光里都还带着天真烂漫。
看不出沐娴有什么不妥的周梓月,只能僵笑了两声,然后把手收了回去,“妹妹说的对,我那点儿附庸风雅的玩意,练多了反倒是自己劳累,失了娱人的本心了。不过,妹妹这双手还真是细滑,也不知道是用了哪家的霜、膏,润的如玉一样。”
说到这儿,赵宁的目光也往沐娴的脸上落,比起之前来张家的时候,这人的模样是要又秀雅了些。那张小四别的本事,赚银子倒是好本事,为了这个冲喜新娘,保不齐会准备些什么东西充门面,她在外面走的多,可能真带了些什么好东西吧。
赵宁虽说年纪往四字头走,但这些年的富贵日子,依旧显得她风韵犹存,比起十六、七岁的姑娘,更是多了成熟的风情。若不是这般,又怎会把张卿的爹迷乱了心眼。所以,对于女人这保养一事,还是格外关注的。
沐娴垂了垂目光,抿嘴笑了一下,“大概是我年岁还小,这一惫懒不做事,就养了身娇皮。以前倒是摔摔打打,挺经磕的,现在稍稍蹭碰下,就感觉受不住。也是张家待我好,让我成日里就翻翻书、画什么的,虽然有些看不大懂,但还是有心学学。”
沐娴这话,明面上听着是没什么,但是落在两个年纪都与她相差挺多的人身上,这就有些刺耳了。同样是娇养着,我们还费了大力保养自己,你这就仗着年纪小、恢复的快,就成这样了,岂不是显得我们这些人在步入衰老吗?
赵宁的目光往沐娴脸上扫了扫,心下已经确定这就是个蠢货,年纪小又没什么心计,连句讨好人的话都说不来,还自以为讨了乖呢,谁惜的哄她。
“听说你在乔家的船坊学习,这以后的日子里,不都是在烈阳风雨中混着吗?你现在这身板儿,能行吗?若实在不成,我就与乔家说说,换个人过去学。”
说实话,赵宁在知道面前这小软虫与乔家搭着线的时候,也是有些惊奇的,但那也只是在她成亲前。这成了亲之后,好像那边的事儿,就很少摸了,大概是以前还为着有个好的将来努力奔奔,现在已经张家,享受了富贵安逸之后,便不愿意再去吃那个苦了。
不过,这乔家的船坊,确实是个好地方,要是能跟着匠师学出头,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再者,通过那边,与乔家搭上头之后,对她来说,也是极好的。
沐娴似是惊讶地看着赵宁,然后有些慌乱地捏了捏腰间的玉佩,“母亲,我只是学的有些乏,偷了两日懒罢了。很快就会回去学的,要是真的不学了,别说我爹爹,就是张卿恐怕也不会放过我。”
沐娴最后的话,就像是含在嘴里咕哝一般,赵宁是仔细竖起耳朵,才听明白的。不过这也更加让她确定了,这人是不乐意学的,当初之所以能去,恐怕与那位亲家公也有关系,听说沐家早年也是有些能耐的,大概是那个时候就埋下的线吧。还有张卿与这人的关系真的不咋地,在人前做的那些事儿,也不过是糊弄人吧。
沐娴若是知道赵宁现在的心声,肯定要呸一声,张如玉不但人前亲昵,私底下更是缠人,若不是酒醉后还能依稀看到这家伙的霸道、冷厉,她就真想问问这不是亲亲、抱抱就是这样那样的黏人精到底是谁了。
难道就不能两个中和一下吗?一个太克制,一个太纵情。
不过说起这个事儿,沐娴她自己也是站不住脚的,明明已经强硬了那么多,可是只要张卿一哄,就耳根子软。最后红着眼眶求饶的时候,心里发誓绝对不再这么纵容张卿,可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