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碗里剩下的一点粥一口气喝完,然后让宫女递上下一碗。
他虽然情绪不高,但胃口依旧不减,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等着吃的呢。
燕庄泽见他都开吃第二碗了,忧心地扫了扫他在宽大衣服下,隐约只看得到些许幅度的肚子。
看景迟还能吃这么多,也不像是积食,或许真的如他所猜……是有了。
他脑子里又闪过刚才景迟的话:我一个大男人哪儿那么娇气。
这句话让他醍醐灌顶,是了,男子怀孕世间罕见,景迟定然也没听过,要是突然告诉他:你怀孕了。
景迟会是个什么反应?燕庄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话铁定会难以接受!
或者说任谁放了二十多年的男子,突然得知自己能怀孕,搁谁身上都不好受,说不定还会反应过激作出什么事来。
燕庄泽担忧地看着吃得无忧无虑的景迟,脸上勉强地扬起一贯的笑,实则心中甚是烦乱。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该如何告诉景迟,且不让景迟做出过激行为呢?
“你怎么不吃?事情很难解决吗?”
池锦的话拉回了燕庄泽的神思,他回过神来下意识端起碗道:“我吃,我吃……的确有点难解决,不过我会有办法的。”
会有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景迟能否接受,而是确认景迟到底是其他病症还是怀孕。
他斟酌道:“我看你今早气色有些不对,要不请太医来看看?”
池锦扒饭的动作一顿,道:“不用了,我感觉挺好的,过段时间余安进来就好了。”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罢了。
“余安还有这日子才能进宫,要不先让御医来看看?他们的医术不比余安差。”燕庄泽继续委婉劝说。
池锦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你先把朝中的事务解决了,到时候再让御医看看。”
这些天燕庄泽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昨晚,估计又偷偷起来熬夜批阅奏折了,今早他就发现燕庄泽黑眼圈又深了一层,他看着都心疼。
那些乱七八糟的复杂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见他态度坚决,燕庄泽也不敢再要求,担心景迟察觉到什么,只好点头答应,看来他要加快肃清朝堂的进度了。
其实余安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他和余安不对付,余安和景迟又是挚友,难保余安不会讲此事冒然说出去吓到景迟。
燕庄泽吃了一碗粥便停下,看着池锦吃完五碗粥后才稍稍心安,出了养心殿也没往御书房赶,而是悄悄去了太医院。
依旧是那个偏僻而隐蔽的房间,这里其实是老院正的书房,由于老院正喜欢清静,便在这个院子里住下研究医术,顺便安享晚年。
只是没想到晚年还能有惊喜,遇上医术上的人才。
老院正早早地便等在了书房,燕庄泽一来他便迎上去,拿出授学问的精神道:“老臣参见皇上,今日该学习望了。”
然而一直好学的燕庄泽今日却打断了他的话,他思索片刻道:“朕昨日看了脉象的书籍,心中有个疑惑,还请院正解惑。”
学而好问,果然是好苗子!老院正笑道:“皇上但说无妨。”
燕庄泽:“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滚珠,因多出现在身孕fu人身上,也有人称之为喜脉,但也可能是痰湿积食等病症,那究竟是病症还是有孕,这又该如何区分呢?”
老院正摸着胡须点点头,欣喜地看着燕庄泽,皇上之聪慧真是每天都让他有新认知。
他道:“皇上,可还记得行医最基本的是做什么?”
“望闻问切。”
老院正抚掌点头:“这边是了,皇上方才所说的便是切脉,而在切脉之前还有三件事便是望闻问,只有望闻问切都了解了,才能对病患的症状下定论,缺一不可。”
燕庄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院正由着滑脉这个问题,继续提问道:“那敢问皇上,您所切脉之人,她面色如何?”
燕庄泽细细想了想,不敢大意:“情绪虽然不是很高,但面色红润,双眼亮泽有神。”
老院正满意地点点头:“那患者胃口如何?吃得是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