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目光下轰然倒塌,池锦猝不及防,脚下不稳便朝前方扑去,猎猎风声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他看见刘强猛地将果儿甩开,藏在后面拿着柴刀的手高高举起,yin狠地朝他奔来。
这竟然是个陷阱!池锦来不及过多反应,一手抬起挡住头不要还,另一只手用内力死死护住腹部,在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的时候,池锦后悔了,他怎能如此莽撞,如此大意。
池锦瞪大眼睛看着朝他奔来的刘强,眼看着高举的刀就要落下,自己也快要扑倒在满是碎石的雪地上,他口随心动不禁呢喃:“庄年……”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下意识闭上眼想迎接这避无可避的一刀,全身内力都往腹部转移,他只能保证孩子不受伤,至于自己,只能肉搏了!
突然,他感觉腰部被人抱住,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来,他似乎被人抱着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池锦心有余悸地睁开眼,腰间的力道已经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他往雪坡的方向一看,那里已经完全塌陷,而此时那片碎石之上,一道熟悉的背影正持剑而立,紧接着一道惨叫声响彻了这片空地,刘强拿着柴刀的手应声而落,在雪地上滚了几圈,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印子。
雪白的地面被喷涌的鲜血染变了色。
池锦却顾不上那边倒地痛呼的刘强,逆光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眼眶竟然开始湿润,不可置信又兴奋窃喜地颤声道:“庄年……”
背对他站着的燕庄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形一颤,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疯狂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他激动又忐忑地转过去,快步朝池锦而去,将之扶起道:“景迟,是我,我是庄年!”
池锦被泪水蒙了眼,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他不禁紧紧抓住燕庄泽的衣襟,抹了下眼泪准备诉说自己的害怕,他抬眼一看,却愣住了。
激动的声音变得惊恐,抖着嗓子哆哆嗦嗦:“燕,燕庄泽?!”
最后一个字时音量陡然拔高,诉说着主人内心的震惊,同时池锦缩手缩腿地往后方蹭蹭移动了两步,颤抖着手指着燕庄泽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他做的事情暴露了?不,也不对,刚才这人分明说他是庄年!
这下他彻底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身影他不可能认错,所以眼前这人到底是庄年还是燕庄泽啊!还是说……庄年就是燕庄泽?
下一刻,燕庄泽便解了他的疑惑,他上前抱住池锦道:“景迟别生气,我怕不是故意骗你的,庄年就是燕庄泽,燕庄泽就是庄年,不管我身份如何你都要相信,我对你一片真心!”
如此深情的告白,燕庄泽说得忐忑心头火热,池锦却听得眼前一黑,燕庄泽就是庄年?那岂不是说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燕庄泽的?他那拼死拼活跑这么远是为什么?
为了什么?!
既然燕庄泽和庄年都是同一个人,那他这孩子就是名正言顺啊!
池锦心里快郁闷死了,脖子被燕庄泽的力道勒得喘不过气,气得一只手不停拍打着燕庄泽的背,气闷道:“你放开我!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喊道后面池锦带上了哭腔,为什么不早说,害自己为他们父子俩担惊受怕那么久,既怕孩子被皇上发现保不住,又怕庄年被皇上查出来处死,拼死拼过机关算尽逃到这危机重重的北方,现在你告诉我皇上和庄年都是一个人?
气闷中的池锦显然忘了,自己也没告诉庄年孩子一事,他心里始终在顾忌,顾忌着庄年对皇上的忠诚,顾忌着庄年对这个孩子的容忍度,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再顾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池锦红着眼眶呜咽道:“你王八蛋,你瞒着我,不告诉我,你放开!”
闻此,忐忑不安的燕庄泽也是心中一慌,连忙将池锦从雪地上抱起道:“我不放,你先原谅我,从今以后我不再瞒你任何事!”
“那你之前瞒着我就很有意思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池锦在他怀里不住挣扎,自从怀孕以来的委屈悉数涌上心头,他做了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听着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