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着花花走在队伍后方,身后是那个一脸和善的中年人。
此时天色虽然暗下来了,但路还是能依稀看清,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像今天这样的赶路,愉快而轻松地边走边闲聊,有个老人还说起家乡那边的兔子怎么做好吃,听得众人都有些心驰神往,恨不得马上来一碗她口中的兔肉!
池锦也跟着听,在走过一个小坡道时,他手被抱稳花花差点滑下去,身后的中年人连忙伸手将花花扶住,同时关切道:“小心,别摔着孩子。”
池锦被他碰到的手微微僵了僵,有了白天那个发现,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和这个面向和善的中年人有任何jiāo集,谁会没事盯着一个孩子猛看?
他连忙向前一步将花花抱进怀里,避开了那人伸来的手,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前面的人打趣道:“刘强还是那么喜欢小女娃啊。”
名叫刘强的中年男人低着头笑了笑的热情,求饶地看向那几个老人和fu女,他那点事没甚说头,都过去了。
当然,他并没能阻止女人的对八卦,前方的人看他那红了脸的样子哈哈一笑道:“景兄弟,你别看刘强五大三粗的,其实他可是个痴情种呢!”
池锦微微一笑,顺势问道:“哦?这怎么说?”
“他啊,一看到小女娃就变得特别热心,比对谁都要关心,喜欢得不行。”
“是啊是啊,景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和刘强都是半路加入队伍的,他为人好啊,要不是有他的帮忙,我们几个女人能不能活到这个时候都难说哦。”一个中年女子感慨道。
另一个曾经和刘强同路的中年fu女也接着道:“在这之前刘强有个小女儿,后来被雪埋了,尸骨无存,刘强当时伤心得不得了,此后啊就特别喜欢小女娃,看到小女娃连路都不会走了,忙前忙后真当自己女娃来照顾呢。”
中年男子看起来非常憨厚老实,也不介意她们谈论他的事,脸上流露出些许难过,又很快强迫自己笑起来,凑到花花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很像我女儿。”
眼中些许的怀念和不舍一闪而逝,消失在憨厚的笑里,他想自己的女儿了。
花花听到他们说的这事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刘强,揪着指头慢慢道:“叔叔,花花也很久没见过爹爹了,花花也很喜欢你,你可以做花花的爹爹吗?”
她从小就和娘亲一起住,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爹爹是在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很远很远也很模糊,如果自己爹爹在这里的话,应该也像面前这个叔叔一样吧。
她期待地看着刘强,刘强也兴奋地看着花花,听到花花想叫他爹爹时,更是高兴地手无足措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涨红了脸。
片刻后才结结巴巴地忍痛道:“不,不行的,花花爹爹不是我,花花还有更好的爹爹。”
随后花花虽然没jiāo刘强爹爹,但经此一事,池锦对刘强的防备也卸下些许,原来都是可怜之人,爱女心切思女成疾罢了。
夜晚,一行人成功抵达了山坳里的破庙。
池锦和众人一起吃过晚饭后,夏眠借了其他人的瓦罐,给池锦熬了一副安胎yào服下,才抱着花花挨着池锦在破庙避风的一角睡下,身下垫的是杂草,盖着的是包袱里的其他衣物。
安胎yào里有安眠的成分,池锦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只是破庙漏风,不断有冷风从角落缝隙里吹进来,睡着的他都微微蹙着眉。
连梦境都不那么稳定,池锦上一秒还在雪地里抱着胳膊打哆嗦,下一秒却回到了秋天的燕城,阳光依旧带着温度,他似乎回到了燕梁学堂的日子。
梦里,他竟正被庄年搂在怀中午睡!就像他们在学堂里抵足而眠一般,那个胸膛很宽很暖很有力,也让人很安心。
渐渐的,池锦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在此前的那一刻,梦里的他不禁感叹了句有你在就好了。
事实上,破庙里,睡着的花花无意识地滚进了池锦的怀里,两人紧紧相依这入睡,一旁一道黑影闪过,穿过众人匆匆出了破庙。
一阵冷风夹杂着些许雪花呜咽吹进来,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