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水的理由就可以挪到初一或十五用,如果今晚燕庄泽是来真的,那这个理由也只好今天用了。
夏眠见池锦有了主意,连忙去梳妆台找:“朱砂似乎没有,不过有这种深红色的口脂可以吗?”说着就翻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过来。
池锦打开盖子一看,深红色很像鲜血,高兴地道:“可以!”说完,便剜了一大坨在手上,背对着夏眠撩开衣摆,往雪白的裘裤上抹去。
怕颜色不明显,他直接将这一盒口脂都用上,不仅仅是里面的裘裤,担心燕庄泽不信他还在外面的裙子上也摸了一些,但是看起来并不明显,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夏眠担忧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池锦再次检查了下,道:“就这样,没问题,到时候随机应变。”
夏眠还是有些不放心,围着池锦转了好几圈,焦躁不安但也无可奈何,看着池锦描眉上妆,让脸部轮廓更加柔和,昏黄的铜镜上慢慢呈现出一个气质冷漠却充满古典气息的美人。
做好一切准备后,池锦和夏眠深吸两口气,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端出皇妃和大宫女的架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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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池锦准备好,林永全也连忙放下茶杯,满脸喜气道:“恭喜锦妃娘娘,那我们就走吧。”
池锦骄矜地抬起头,挺起并不存在的胸走在前方:“林总管客气,走吧。”
与此同时,其他嫔妃的宫殿里,也在上演着并不平静的一幕。
譬如娴嫔。
此时她正在自己的内殿,听到宫女传回来的消息后面目狰狞,不可置信地大声质问:“你说皇上让锦妃去侍寝?”
感受到主子的暴怒,宫女瑟瑟发抖道:“是的,奴婢当时就在锦仪宫附近,亲耳听到林总管说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娴嫔咬碎一口银牙,死死捏住手里的茶杯似是想将它捏碎,神情牙呲yu裂,片刻后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两个字:“贱|人!”
她这些天想尽了方法,又是送汤又是偶遇,最后居然还敌不过一直呆在锦仪宫不出的池锦,这样一比心中的不甘更甚。
而这一幕,也同样在其他宫殿内上演着,就因为一声通报,池锦几乎拉满了后宫的仇恨值。
而对这些事,池锦还没来得及去想,此时他正带着夏眠等几个宫女,跟着林总管来到养心殿,面上装出忐忑不安又激动的样子,还真像渴望皇上垂怜的后妃。
林永全也不疑有他,此时他正高兴着呢,自从先皇去世,他多久没见到热闹的后宫了。
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到养心殿,等着池锦来谈话的燕庄泽对林永全通报错误的事一无所知,心中还盘算着一会儿怎么下套。
林永全:“皇上,锦妃娘娘到了。”
池锦低眉顺眼,捏着嗓子娇声道:“臣妾参见皇上。”轻轻地弯腰低头,没人看到他说出那句话后龇牙咧嘴的样子。
这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燕庄泽显然对此无感,冷声道:“起来吧,你们都下去。”
后半句是对林永全等人说的,夏眠悄悄看了看池锦,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等养心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燕庄泽站起来,走到饭桌旁伸手示意道:“坐吧,知道朕找你来是为何吗?”
池锦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一双水润润的猫瞳就那样看着燕庄泽,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脆弱,又有着初次受召的不安与期待。
那双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过来,里面只有燕庄泽一个人,莫名的燕庄泽心中一软,也不再吓唬池锦了,直言道:“朕想同你打成一场jiāo易,你想出宫吗?”
听到jiāo易二字,池锦心中暗道果然,但内心的警惕依旧没有松懈,主动忽略掉前半句话,故作深情地回道:“臣妾怎么会想出宫呢?臣妾只想永远陪着皇上,皇上是不要臣妾了吗?”
说着,黑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得燕庄泽莫名心中不忍,但计划不能打破,转过头不为所动地冷声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朕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