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全身汗毛静悄悄地立了起来表示抗议,旁边见惯了的崔子源都听不下去了。
“咳……我听见了哦。”崔子源咳了一声强调自己的存在。
原之鸣就只能装作突然对约瑟的桌子腿产生浓厚的兴趣,目光深沉地透过镜片盯着它,好像它下一秒就能长脚跑了。
“所以,我们不管她了吗?”突如其来的尴尬让原之鸣没话找话。
“管什么?”祁羽反问,“你还没被她戳够?”
想到那个表演,原之鸣也是憋得牙yǎngyǎng,管什么管,让她自身自灭好了。
“她跟你们不一样。”这时,安妮皱着眉,给自己解释说,“我看得出来她跟你们不是一路的,她不是什么好人,她留着,我们可能会死。”
谁也不愿意身边留着一个定时zhà.弹。
安妮刚才被露露刺激得情绪又很波动,压抑多年一股脑儿的释放出来,负面情绪也无限扩大,一时做出那样的选择没什么好奇怪的。
罗飞飞对安妮温声说:“我们知道你……嗯,坑她的理由,也理解,你不需要解释。但没有下次了,懂吗?”
安妮忙点头:“不会的,你们都是好人,我不会的。”
她的世界也很简单,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罗飞飞他们答应了她夺回马戏团,给予她希望与承诺,就是特别特别好的人,是能信任的朋友。
被贴上“好人”标签的四人与原马戏团幸存者一起,商定了接下来大致的计划。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去吸引菲安娜和金的注意力,让他们都不在屋子里,随后罗飞飞和祁羽潜入屋里找麻醉剂,再余下的人负责在房间附近巡视放风。
没多久,安妮只身出现在菲安娜和金的房门前,紧张地抬脚踹了踹门。
时值半夜,安妮锲而不舍地踹了有五分钟,金才满心不耐烦地在里面问:“谁啊?”
“是、是我!”安妮提着声音说,“团长,约瑟让我来找你们说出事了,今天那个新来的女孩……”
话没说完,紧闭的门突然在面前打开,安妮对上团长居高临下的眼神,剩下的话憋在喉咙里,一时没接上。
金穿着丝绒质感的黑色睡衣,华贵懒散,与面前穿着脏旧的安妮一比,就是贪婪腐败的资产阶级和惨遭剥削的贫民,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他身后,菲安娜穿着暗红色的同款睡衣前凸后翘地走了过来,丰腴的胸脯半露,慵懒地从后面趴在金的背上,手指攀着他的胳膊不满地瞥着安妮:“新来的女孩怎么了?要是没什么事半夜来打扰我们,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安妮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心害怕,再开口的声音带着颤抖:“真的出事了……她、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躲在我们存放尸体的地方,刚刚不、不小心,被跟着尸体一起扔进了兽棚……”
见两人略微讶异地睁大了眼,安妮又说:“约、约瑟正在那边呢,他让我来找你们过去看看。”
“所以,”菲安娜挑起左边的眉毛,“你为什么半夜跟约瑟一起在兽棚?喂我的孩子们,好像不是你们的工作吧?”
安妮怔了下,脸上闪过慌张:“我、我……”
“等会儿再收拾你。”菲安娜yindu地哼了声,“我要去那边看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敢往我孩子的饭盆里跳,可别让它们吃坏了肚子。”
两人也不换衣服,金不情不愿地打着哈欠陪她过去,安妮被菲安娜推了一把,瑟缩着跟在两人身后。
离开时,菲安娜往身后通道尽头看了一眼,转头快步跟上。
直到三人的脚步声几乎消失,尽头的拐角处才冒出一颗脑袋,紧接着两颗、三颗、四颗。
四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拧了下把手,没转动。
门锁着,不出乎意料,开门小能手祁羽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不知他从哪儿拆下来的铁丝。
“真是难得。”罗飞飞看着他撬锁的英姿慨叹,“你以前都是直接砸或者上脚踹的。”
“偶尔也需要减少破坏。”祁羽认真地拨弄着,“总是损坏公务,我也是会愧疚的。”
说的跟真的似的